“很失禮嗎？”霍東程挑眉，一雙幽邃的黑眸中像是點綴了星辰，璀璨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末了，他又忽然笑起來，“如果蘇小姐覺得我失禮，那麼我跟蘇小姐道歉，誠心誠意地道歉，不過，我心裡還是會覺得蘇小姐長得很漂亮。”
蘇瑜輕扯了一下嘴角，瞳孔微微縮了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就這麼一看，她忽然就覺得霍東程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蘇瑜不由得蹙起眉，眉心像是擰緊的一段麻繩。
恍惚間，她又覺得腦袋有點疼。
似是察覺到蘇瑜的不對勁兒，霍東程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開口問道：“蘇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蘇瑜單手託著額頭，只覺得腦袋裡一陣抽痛，一直到她阻止自己繼續去，腦袋的疼痛這才好受了些。
怎麼會這樣？
好一會兒，蘇瑜才抬頭看向霍東程，眉頭微微蹙了蹙，問道：“霍先生，我以前……”話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下來，似是在猶豫要不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霍東程微眯了眯眼，眸光閃動，“蘇小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沒，沒什麼！”
蘇瑜躊躇之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不動聲色地抿唇淺笑。
霍東程也不好追問，只得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直到夜宵吃完，霍東程將蘇瑜送到周家別墅，蘇瑜安靜地坐在車裡，沒有立刻推開車門走出去，而是扭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男人。
這樣瞧著，她越發覺得眼熟。
昏黃的路燈光如水般傾瀉下來，透過玻璃窗，落在一張清雋的面龐上，襯得那一雙黑幽幽的眸子越發深邃。
霍東程勾起嘴角，下巴微抬，任由蘇瑜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半點都不躲閃。
蘇瑜咬了咬唇瓣，狐疑地開口問：“霍先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霍東程猛地一震，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蘇瑜的手，臉上神情極為激動，“蘇瑜，你，你都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
蘇瑜喃喃自語，緊緊地擰起眉，一下子就抓住了霍東程話裡的重點，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嗎？如果認識的話，那他們之前是什麼關係？
她看著自己被霍東程握在掌心裡的手，連忙往回縮了縮，卻不想她剛動一下，反倒是被霍東程握得更緊。
一時之間，蘇瑜只覺得滿滿的尷尬，臉色也有些難看，“霍先生，你，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鬆開？”
霍東程愣了一下，仔細地觀察那一張微微泛紅的面頰，旋即自嘲地笑了笑，訕訕鬆了手，又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蘇瑜不傻，她已經想到了一些可能性，畢竟剛才霍東程的反應太大了。
不過，她一句話也沒有提，只輕聲說道：“晚安！霍先生，我先回去了。對了，您明天什麼時候來接豆豆？”
霍東程想了想，說道：“我忙完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好！”
蘇瑜利落地丟下一個字，直接下了車，沒有半點留戀。
霍東程扯了扯唇，一臉的無奈。
事實上，他寧願她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