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才洗過澡，餘向晚從浴室走出來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裙，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又因著在浴室裡被蒸汽燻過，面頰和頸脖都呈現出誘人的桃花粉。
瞧見小念程抱著霍東程的大腿不肯鬆手，餘向晚面色微變，連忙走上前，一雙被水霧暈染的眸子柔柔弱弱地瞧著霍東程，蹙眉說：“是不是念程又讓你為難了？”
霍東程搖頭，“沒有的是！”他總不能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
餘向晚連忙蹲下來，伸手抱住兒子，“念程，爸爸要回去休息了，已經很晚了。”
“不嘛！我想要爸爸留下來，我想要爸爸哄我睡覺，嗚嗚嗚……我就想要爸爸哄我睡覺。”小念程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像不要錢似的。
“念程乖！”餘向晚溫柔地哄小念程，“念程，你都五歲了，是大孩子了，媽媽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爸爸晚上要忙工作，等過幾天爸爸有時間還會過來看你。”
“嗚嗚嗚……我想要爸爸哄我睡覺，我想要爸爸……”小念程一心只想把霍東程留下來。
霍東程低頭瞅了一腕錶，猶豫了一下，俯身將小念程抱起來，說：“那爸爸現在哄你睡覺好不好？”
小念程一臉欣喜，卻還持懷疑態度，“爸爸，你真的要哄我睡覺嗎？”
霍東程笑著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爸爸，那我們現在回房間。”
“好。”
餘向晚站在原地，目色溫柔地望著霍東程抱著小念程回房間，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緩緩從眼底漫開。
她用力地握緊了手指，又緩緩攤開，掌心有汗水滲出來。
餘向晚有點緊張。
她特意往自己身上噴了一點香水，然後安靜地等在房間門口，等霍東程出來的時候，就當做是碰巧。
半個小時之後。
餘向晚聽到那扇門內響起了腳步聲，她心下一緊，忙斂了斂心神，剛準備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眼前這一扇緊閉的門忽然從裡面拉開。
餘向晚一抬眼，就瞧見走到門口的霍東程，忙問：“念程睡了嗎？”
霍東程冷淡地掃向餘向晚，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嗯，已經睡了，我也該回去了。”
“東程！”
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男人，餘向晚心裡著急，立刻衝上去，從他身後緊緊地抱住他。
餘向晚將臉貼上霍東程的後背，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生怕下一秒這個男人就會從她眼前消失，“東程，你別走，好不好？你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的聲音中透著哀求，卑微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