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成是春夢,不然,也不會發瘋,颳風暴的晚上出去找女人。”顧偉軍說道。
“正常人回去雪地裡找自己夢到的人嗎?”雷響問道。
“所以,說他發瘋了嗎。”顧偉軍攤手。
“然後呢。”
鄭豔蘭問道。
“他發瘋了一樣,說要出去,班長沒有辦法,把他給綁起來了。”
“然後,他自己用牙把手指頭那麼粗的繩子都給咬斷了。”
“用頭撞開了玻璃,自己跑到了雪地裡。”
“這是真的瘋了吧?”鄭豔蘭說道。
“他,在雪地裡跑了十幾公里,我們出動了上百人,還有警犬,最終才把這個人給找到。”
“他人在哪?”胡晨曦問道。
“最後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快要死了,但是還有一口氣,躲在一個樹洞裡,已經凍得神志不清。”
“你們花了多長時間找到他?”雷響問道。
“天亮了才找到。”顧偉軍回答。
“他一個人,在暴風雪的晚上,跑到了野外,一個晚上都沒被凍死?可能嗎?”雷響認真地問大家。
“我也覺得是一個奇蹟,任華榮則到處說,是阿依麗豔顯靈了,是阿依麗豔救了他。”顧偉軍說道。
“他現在還在部隊裡?”胡晨曦問道。
“給他這麼一鬧,誰還敢讓他再在哨所裡待啊,他吃了一個處分,然後就轉業回鄉了。”顧偉軍說道。
“這個故事,可信度有點低啊。”胡晨曦說道。
“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啊,找到他的時候我也在場。”顧偉軍說道。
“我不是說你,我是覺得,這不會是他想當逃兵,給你們演戲吧?”胡晨曦問道。
“不會。”顧偉軍很堅定地搖搖頭。
“為什麼啊?”
“因為,這個阿依麗豔,我也夢到過。”顧偉軍說道。
“啊?”
雷響和胡晨曦交換了一下眼神。
“還有誰夢見過?”雷響問道。
“來過的人,基本上都夢見過。”顧偉軍說道。
“你們,沒彙報過?”
胡晨曦問道。
“我向班長彙報這件事,班長會罰我晚上守夜的。”顧偉軍說道。
“把你夢到的事情,和我們說一說。”雷響說道。
“啊。”
“其實吧,也沒什麼。”
“就是,總夢見這個鄂倫春族的女的,穿著他們的民族服飾,然後一臉急切地跟我們說,這個地方危險,讓我們離開。”顧偉軍回憶起了自己夢到的這個夢境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