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船長,我這裡有一個氣象專家,接到指示,要登上你的船,為雷首長工作,請求接弦。”
“明白,明白,好的,好的。”
兩艘船並排,另一艘船上放下來一個小艇,小艇開到了這邊來,遠征號放下繩梯,一個女人爬了上來。
是一個女學者,短髮,圓形的金邊眼鏡,全身上下裹的像一個棉花球一般。
“你好,我叫楊怡倩,是張副會長要我來的。”楊怡倩對雷響說道。
“你懂氣象?”雷響問道。
“我是海洋氣象學和海洋地理學的雙學位博士,有十年的北極圈科考工作經驗。”楊怡倩說道。
“很好,那我問你,我們的船,會不會被徹底凍在海面上?”雷響問楊怡倩。
“現在暫時還不會。”雷響說道。
“那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宋曉冬問道。
“那要看我們的目的地在哪了。”楊怡倩回答道。
“你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雷響問楊怡倩。
“不知道。只有領頭的巨鯨號知道目的地在哪裡。”楊怡倩說道。
雷響想了想,拿出一張地圖來。
“目標大概在這個位置。”
雷響把地圖上,瑞龍號出事的地點指給楊怡倩看。
“這個地方緯度太高了!”楊怡倩說道。
“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從北極點開始,冰蓋的封凍範圍會一點點擴大,向這些地方蔓延,按照我們現在的行進速度,走到這裡大概還是需要三天,等我們到這裡之後,這裡的冰蓋厚度至少也有5厘米了,這樣的冰層,已經快達到了破冰船的極限了。”楊怡倩說道。
“當然這不是最麻煩的,我們畢竟有十多艘船,破冰船的噸位也很大,協同工作,破冰也不是問題,問題是行進速度。”楊怡倩說道。
“行進速度很關鍵?”宋曉冬問道。
“是,冰蓋的面積會越來越大,厚度也越來越厚,如果破冰行進速度太慢,最終就會導致冰蓋厚度越來越大,行進速度越來越慢,然後就跑不了了。”楊怡倩說道。
“帶頭的船不知道這件事情?”雷響問楊怡倩。
“當然知道了,每一艘船上都有一個氣象專家在,他們肯定是在賭,賭我們去的時候速度夠快,有足夠的時間留給後面慢吞吞的撤退。”
“如果船被凍住,可就完蛋了,全完蛋了。”楊怡倩說道。
“如果船被凍住了,我們怎麼辦?”雷響問楊怡倩。
“在周圍找避風的位置,搭帳篷,吃乾糧,等死。”楊怡倩說道。
“不能等救援?”宋曉冬問道。
“北極的冬天長達6個月,最高氣溫在零下20度,風速超過10級,相當於連刮6個月的颱風,直升機根本沒有辦法降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活六個月嘛?”楊怡倩問道。
“裝備充足是可以的。”宋曉冬說道。
“那夏天呢?”楊怡倩問道。
“夏天冰蓋融化,腳下的冰蓋變成了海水,沒有落腳之地,海面上到處都是冰山和浮冰,沒有船敢過來,我們自己的船也肯定被凍裂了,到時候難道游回天京港嘛?”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楊怡倩說道。
“什麼方法?”
“去北極考察站啊。”楊怡倩說道。
“船被凍住了,怎麼去?”雷響問道。
“走著去啊,冰蓋都凍住了。”楊怡倩說道。
“在這種天氣情況下,徒步?”張興飛問道。
“你看,這裡是咱們國家的守望科考站,距離出事地點,也就是幾十海里的距離,走個十天,就到了。”楊怡倩說道。
“說的輕巧。”張興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