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鄭雅蘭也收拾完了,來到了063大院的門口。
大院門口停著一輛大巴車。
“王屠家是哪裡的?”宋曉冬問道。
“安微農村的。”張興飛回答道。
“咱們走吧。”
參加王屠葬禮的有雷響、張興飛、鄭雅蘭、胡晨曦,還有宋曉冬。
都是上一次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參加過的人。
一路上的氣氛極其的沉悶。
坐大巴車去機場,坐飛機到安微,坐火車到農村,坐客車到山裡,最後坐驢車到王屠家。
王屠家的大院裡面到處都是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正在激烈的爭吵著,看氣氛根本就不像是在參加葬禮。
“那一塊地就是給你們兩個老傢伙,你們兩個又能種幾年?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拿去養老多好?等你們種不動地了,也不至於餓死,不然的話,你兒子已經死了,你們獨門獨戶的,老了要被餓死的!”一個40多歲的農村莊稼漢子,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結實得彷彿鐵疙瘩一般,臉上和身上都曬到古銅色,此時正瞪著一雙兇惡的眼睛,和一對老夫婦激烈的爭吵著。
“這一塊地是我的,只要我活著就應該是我來種,我種幾年用不著你管!我老了幹不動了,餓死了也不會去你家要飯!”爭吵的另一方,正是王屠的父母,父親叫做王剛軍,母親叫做陳鳳霞,都已經是花甲之年,王剛軍身體瘦小,蒼老得就像門前的酸棗樹,此時卻怒不可遏,和對面的這個壯年男人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你兒子都沒了你怎麼和我爭?我們家兄弟三人,我和你拼死一個還能剩下兩個,我告訴你,你們這些快遞現在他就是我們趙家的,你現在就把這個轉讓協議給我簽了,不然我把你兒子從棺材裡掏出來,碎屍萬段,讓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這個40歲的莊稼漢子身後還有兩個比他更年輕一點的中年男人,三個人長得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很明顯是兄弟三個。
“你敢!我和你拼了!”老頭子火大,手裡拿著一把鋤頭,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你拿什麼和我拼?你多大歲數?我多大歲數?”
“趕緊簽字,把地轉給我們,我給你們留一筆錢,讓你們兩口子養老,不然的話你就別怪我們三個不客氣!”
“不籤!哪有你們這麼欺負人呢?你們就是看我兒子不在了,要是我兒子在,分分鐘把你們三個都砍死!”老頭子伸出手指頭來指著帶頭的40歲的莊稼漢子。
“嘎巴!”莊稼漢子一把抓住老頭子的手指頭一擰,把老頭的手指頭給擰斷了。
“把棺材給我掀了!”帶頭的40歲的莊稼漢子一聲令下,他的兩個兄弟衝上來就要把棺材給推翻。
“你們幹什麼?”王屠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死死的抱住棺材。
“老婆子你給我讓開!”
兩個壯年的莊稼漢子一把把王屠的母親給推到一邊,然後掀開了王屠的棺材蓋子。
“嗯?”
棺材裡面沒有屍體,只有王屠在063工作的時候的一些用品。
“我和你們拼了!你們太欺負人了!”王屠的父母一起向著三個人衝上來。
“你們幹什麼?”王屠父母家的小院門口傳來了一聲炸雷一般的怒喝。
“你們是誰?”
這三個莊稼漢子走了上來,老大叫做張文瀚,老二叫做張文浩,老三叫做張文宇,個個生的身強體壯人高馬大,滿臉橫肉囂張跋扈。
三個人站成一排,擋住了雷響等人的去路。
張興飛胡晨曦鄭雅蘭一人一腳,把張文瀚張文浩和張文宇三個人蹬出老遠。
“我操你們敢打老子?!”兄弟三人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三個人。
“你們是?”王屠的父母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群人,看穿著打扮分明是城裡人,一定是王屠工作單位的人。
“行啊,知道找幫手了?我看看他們能夠守著你多長時間,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老大張文瀚爬起來對王剛軍陳鳳霞說道。
“打。”雷響一聲令下。
張興飛最先飛了出去,距離張文瀚還有三米的距離凌空跳起,一腳把張文瀚再一次踢飛,撞到了王屠父母家的門牆上,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上!和他們拼了!”剩下的張文浩和張文宇也絲毫不怕,抄起手裡的鎬頭和鐵鍬就要拍張興飛,胡晨曦和鄭雅蘭搶步上前,輕鬆躲過,再補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