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雪點點頭。
馮卉卉領導視察一般的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上下打量，確實是收拾的一塵不染，挑不出毛病來。
“哎？這桌子上的東西呢？”馮卉卉手指節敲著擦的反射太陽光的桌子問陳雪。
“啊？什麼東西？”陳雪緊張的問。
“這桌子上的紙，那都是有用的！”馮卉卉有些惱火的對陳雪說道。
“我，我以為沒有用了，給扔了。”陳雪說道。
“扔了？”馮卉卉一聽就急了。
“那都是病人和家屬的聯絡資料，你就給扔了？扔哪裡去了？”馮卉卉衝著陳雪喊。
“扔在廁所的垃圾桶裡了。”陳雪回答道。
“去找去，就是一疊檔案，上面全都是人名和電話號碼！”馮卉卉指了指門外。
“是...”
陳雪走出門去，嘆了一口氣，去廁所，來到垃圾桶跟前。
垃圾桶已經被陳雪從辦公室裡清理出來的東西給堆滿了。
現在還要把這些東西全都拿出來，找那些廢紙。
陳雪氣的一腳直接把垃圾桶給踢倒了。
在垃圾堆了翻了好長時間，陳雪終於找到了馮卉卉說的那些聯絡方式，已經被髒水給泡壞了，陳雪捏著鼻子，把這些東西重新拿回辦公室。
“你看看你弄的！辦事情毛手毛腳的！收拾東西這麼點活都做不好麼？”馮卉卉手叉著腰，對著陳雪指手畫腳的說道。
“對不起...”陳雪低著頭說道。
“讓你收拾東西，不是讓你扔東西，辦事情長點腦子。”馮卉卉氣的呼吸急促臉上通紅，不耐煩的指了指辦公桌。
“把這些聯絡方式，讓水弄髒的，重新抄寫一份！”
陳雪聽了馮卉卉的話，鼻孔粗粗的出了一口氣，也不回答，直接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快點的，下午要用呢！”馮卉卉聽見陳雪的喘氣聲音，更生氣了，回過頭來對陳雪喊。
“知道了！——”陳雪故意拉著長音回答道。
馮卉卉說完就又走了出去。
陳雪看著被汙水浸溼的患者和家屬聯絡方式，發現這些資料已經都是五年前的了。
所以這根本就是馮卉卉找茬。
你見過哪個醫院會對患者進行跟蹤隨訪，一跟蹤就是五年的？
哪一個患者痊癒出院之後接到過醫院的跟蹤隨訪電話？
什麼跟蹤隨訪，那都是唬人的。
在醫院的患者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精力管已經出院了的患者。
陳雪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資料，心裡一陣悶氣，拿起紙筆來，耐著性子照著抄寫了一些，然後“啪”的一聲，把筆扔在辦公桌上滾出老遠。
陳雪盯著桌子上被汙水浸溼的幾張紙發了一會呆，拿起這幾張來，揉成團扔在了垃圾桶裡，然後開始玩手機。
玩了一會，聽見腳步聲，陳雪把手機收起來，馮卉卉剛好走進門。
“寫好了麼？”馮卉卉冷著臉問陳雪。
“寫好了。”陳雪也不給馮卉卉好臉色看。
“跟我走吧。”馮卉卉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