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呈上來的幾份病歷都沒有什麼難度,某一個專家不懂的問題,另一個專家也許懂得,大家把這些患者親自請到了這裡共同討論,取得了一些進展,不僅給患者增多了一份治癒的希望,同時也給在座的各位針灸專家開拓了眼界,就連宋曉冬自己也有很多病症幾乎從來都沒有見過。
郭禧龍頂替了趙定航的位置,心裡覺得非常的不好受,趙定航告訴郭禧龍,就是這個整間屋子裡最年輕的宋曉冬頂替了他自己的位置,雖然趙定航再三囑咐郭禧龍一定要對宋先生畢恭畢敬,可是在心底裡郭禧龍還是不服氣。
因為趙定航並沒有告訴郭禧龍自己被宋曉冬一針給紮成偏癱的事情。
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好意思告訴自己的徒弟啊。
於是郭禧龍就想著自己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方法來滅滅這個姓宋的風頭,漲漲自己趙三針的威風。
搶風頭這種事情很簡單啊,就是別人站起來說我行的時候,你也站起來說我行,或者別人站起來說我行的時候,你說他不行。
宋曉冬一直沒出手,因為這些患者他一看就知道自己能夠治得好,既然其他的針疚專家也能夠治得好,那自己就沒有出手的必要。
而且來的這些患者也沒有宋曉冬感興趣的。
在一群專家都出夠了風頭之後,終於有人注意到剛才給大家講課的宋曉冬。
“宋先生,您看看這些患者裡有沒有您感興趣的?宋先生可以當著我們的面給施治,讓我們也好學習學習針灸手法嘛!”孫紅棉對宋曉冬說道。
“是啊是啊,聽了宋先生講的課,簡直是茅塞頓開,以往想不通的關節聽了宋先生的一句話就想明白了,宋先生我也不怕你笑話,很多您今天講的東西其實已經困擾了我十多年了,我花了十多年都沒想明白的問題今天聽了宋先生講課我突然間就明白了,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宋先生啊!”錢恆博也對宋曉冬說道。
“今天來的這些病例在座的各位都有能力治好,我畢竟是一個晚輩,還是讓在座的各位施針吧!”既然在場的針灸專家們都已經開始吹捧宋曉冬,宋曉冬也就拿出了自己一個晚輩應有的禮貌。
大家正在互相謙虛,突然間一箇中年的婦人領著另一個奇異的生物走了進來。
中年的婦人衣著破舊雙眼通紅,神態憔悴頭髮灰白,一看就是被生活折磨的不堪重負的樸實的勞動婦女。
中年的婦人長得眉清目秀,雖然看起來非常憔悴,但是年輕時的美貌還是無法掩蓋。
但是她領進來的這個東西,卻幾乎不成人形,只能從四肢勉強判斷這是一個人,身高還沒有婦人的大腿高,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脊椎也是嚴重的彎曲,整個身體成一個球形,身上的面板也都褶皺在一起,整個人像極了一個被抽走了氣體之後乾癟的充氣娃娃。
宋曉冬原本是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見這個中年婦人領進來的這個人之後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
在場的專家看到了這個人也是非常的驚訝。
“這個患者是怎麼回事?”錢恆博驚訝的問道。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在場的專家看到中年婦人領著的這個患者之後都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患者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孫紅棉問中年婦人。
“從12歲以後。”中年婦人回答道。
“這麼說是青春期之後了?”錢恆博問中年婦人。
“是的。”中年婦人回答道。
“這是一個男孩還是一個女孩?”孫紅棉問。
“這是一個女孩。”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中年婦人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有些悲傷。
在場的各位專家聽了中年婦人的話之後開始悄悄的議論紛紛。
宋曉冬聽了中年婦人的話之後也忍不住一陣唏噓。
“那她現在年紀多大了?”孫紅棉又問中年夫人。
“告訴阿姨你多大了。”中年婦人和藹又心疼的蹲下來對她的女兒說道。
“阿姨,我今年18歲了。”女孩的聲音非常的好聽,但是從這樣一個扭曲的彷彿老樹根一樣的人的嘴裡發出這樣清脆悅耳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專家學者們都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發涼。
“哎…”不知道誰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樣的病症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就算是這些搞了一輩子針灸的老大夫老專家也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一個這樣的患者,更別說是治療了。
孫紅棉自告奮勇,走到了中年婦人和她的女兒跟前,蹲下來對他的女兒輕輕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陳美玉。”女孩子回答完孫紅棉的問題之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來。
在場的各位老專家們聽了女孩子的回答之後,忍不住又是一陣輕輕的嘆息和搖頭。
一個妙齡的女子,一個美麗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卻搭配這樣醜陋的一具肉體。
孫紅棉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做陳美玉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