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反應很是冷淡,沒有人打算伸出手來和宋曉冬握手。
“明河的啊。”王尚進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宋曉冬說道。
“是是是。”周遠致確實滿臉笑容的回答道。
“周導,福田大師的法會,不是什麼身份都能來的,這你應該知道吧?”牛雲的狗腿子王尚進抱著胳膊歪著頭,語氣很不善的問周遠致。
“知道知道。”周遠致弓著腰低著頭連連點頭。
“你抬頭看看,來的都是身價萬億,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你把自己不知道從哪裡認識的地方土老闆介紹來,不是跌到場老闆的身份麼?牛總能願意麼?福田大師能願意麼?到場的各位老闆能願意麼?”王尚進環視了一週後問周遠致。
“王總,這位宋先生也是明河實體經濟的巨頭,身價比不上你們這些大老闆,但是在明河也是首屈一指了,王總就給一個面子,讓我們也好開開眼界,給個機會認識認識今天到場的各位網際網路大佬啊。”周遠致向王尚進求情。
“來結交人脈也要有一個結交人脈的態度,你看看你這位朋友,鼻孔朝天一言不發,牛氣哄哄的,是來交朋友的態度麼?而且剛剛在山下,這位宋先生不尊重牛總,這樣的人,怎麼能夠來參加福田大師的閉關法會?”馬加一也對周遠致說道。
而跟著王尚進來的張麗嬌只是一個小明星,沒有發言權,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站著看戲。
牛總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宋曉冬,一句話都沒說,他的狗腿子們都替他說了。
周遠致還想替宋曉冬求情,宋曉冬一把拉住了周遠致,自己來到了福田大師跟前。
福田大師也一直沒有說話,看見宋曉冬突然走上來,嚇的身子輕輕的晃了一晃。
“福田大師,這法會是你主持召開的?”宋曉冬問福田大師。
福田大師彷彿很畏懼宋曉冬,避開了宋曉冬的眼睛,給宋曉冬輕輕的鞠了一躬,回答道:“是。”
“那也就是說,這法會邀請誰不邀請誰,讓誰進不讓誰進,是你說的算?”宋曉冬又問。
眾人聽了宋曉冬問的這麼幼稚的問題,也發出了一陣不屑的唏噓。
“這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連這裡是誰的地盤都搞不懂,還來幹什麼?來丟人現眼麼?”
“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這不就相當於,上山拜山,結果在山腳下就把山神廟給拆了麼?”
“福田大師算個屁他說的算?沒有牛總給的錢,他雲中寺都要被人買走開發成別墅園區了,他拿毛開法會?還他說的算?真是笑話!”
“周導也實在是不會辦事啊,你找一個隨隨便便的小網際網路公司的老闆也行啊,搞一個地頭蛇來,這不是等著鬧矛盾呢麼?”
福田大師聽了宋曉冬說的話之後,回過頭來用眼神請示了一下牛總。
“福田大師,這是你組織的法會,誰來誰去,當然是你說的算。”牛總假裝對福田大師說了一句公道話。
這話在場的各位都聽明白了,就是牛總不讓宋曉冬進,但是表面上的客套。
“宋先生,這可實在不是老哥不管你了,我還要找牛總王總談生意呢,你進不來,我進的來啊,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怪你自己啊!”周遠致也知道了福田大師的答案,在自己心裡想。
牛總看著宋曉冬一臉輕鬆的表情心裡想著:“你就拽吧,這地方是我建起來的,我不讓你進,就是廟裡的主持說讓您你也進不來。”
宋曉冬感受到了牛總輕蔑的目光,也抬起頭來,和牛總四目相對,等待福田和尚的答案。
“宋先生是我們雲中寺的貴客,我代表整個雲中寺上下,誠心邀請宋先生參加我們的閉關法會,不勝榮幸!”福田大師深深的給宋曉冬鞠了一個躬。
“啊?福田大師,這個人不在咱們的名單上啊!”王尚進疑惑的問福田大師。
“是啊,地方的人那裡有資格來參加咱們的閉關法會啊?”馬加一也附和道。
宋曉冬和牛總正在對眼,聽見福田大師說的話,牛總彷彿被捅了一刀一樣強行的繃著臉,轉過頭來,脖子都憋通紅,對福田大師說道:“你確定?”
這三個字說的輕聲細語,可是福田大師的臉卻像吃了苦膽一樣難看,任誰聽起來,這三個字,都有威脅的意味了。
福田大師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牛總的臉色,然後又看了一眼宋曉冬,開口說道:“宋先生光臨我寺,實在是我們全寺上下的榮幸,宋先生快快有請!”
“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地方上的小老闆,一點不懂禮貌不懂規矩,在座的各位都是網際網路的大佬,我們來是來談正事的,不知道福田大師為什麼要請這樣一個人來!”牛總明顯生氣了,肚子一挺,質問福田大師。
“牛總,這位宋先生雖然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但是對我們寺廟來說卻是尊貴的客人,牛總,你就給我一個面子,把這位宋先生當成是我請來的客人吧!”福田大師對牛總說道。
這下牛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牛總就算給了雲中寺再多的錢,在名義上也只是個客人,在外人看來,主人這樣低三下四的求客人,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於是牛總也不說話,轉過身就走到了寺院的山門裡面。
跟隨著牛總的大小老闆雖然對宋曉冬仍然是一臉不屑,但是卻不明白為什麼福田大師一定要把他請進來,所以各自心裡有一些想法,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在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宋曉冬之後,趕緊跟著牛總一起來到了寺院之中。
“宋先生,請。”福田大師對宋曉冬做出了一個恭恭敬敬的請的手勢。
“周導,我們走。”宋曉冬回過頭來對已經呆在一邊看傻了的周遠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