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冬仍然在閉目養神。
宋曉冬雖然擁有三道真氣,但是並沒有達到大圓滿的境界,對於這三道真氣的神通妙用也沒有完全理解,平日裡宋曉冬和老婆們在一起春色無限,沒有時間體悟修行,在這看守所的監牢裡,卻突然得了清閒,忍不住閉目煉氣,仔細感受三道真氣在體內的運轉,前兩道大圓滿的真氣能夠在體內周天運轉圓通無礙,可是第三道真氣卻非常滯澀,就像慣用右手的人突然使用左手寫字吃飯一般蹩腳。
在南蘇丹遇見的僧侶實在給宋曉冬上了一課。
之前遇見的劉白雖然厲害,但還是停留在武學的侷限之內,而這個僧侶能夠憑空出招,突破了物理界限,三招兩式,把自己和孫依依打的趴在地上,要不是孫依依喊了一聲“曉冬”,自己恐怕就要交代了。
這讓宋曉冬對修行突然生出了一種緊迫感。
正在神遊太虛之中,宋曉冬突然聽見有人在輕聲喊自己。
“宋先生?”
“宋先生?”
陳林六十多歲,花白頭髮,身體肥胖,此時正俯下身來,小心翼翼的喊宋曉冬。
宋曉冬睜開眼睛,看見是陳林。
“哼,孫子囂張,爺爺慌張。”
宋曉冬心裡想著,臉上卻突然裝出非常驚訝的表情,趕緊起身,嘴上說道:“哎呦,是陳家主啊,不知找我拘留犯宋曉冬有什麼事啊?”
“哎呦呦,宋先生說笑了,這拘留所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如,我請宋先生到九朝會坐坐,聽聽崑曲,如何呀?”陳林一臉笑容,弓著身子低著頭,觀察著宋曉冬表情變化。
九朝會地處京城四環望京橋,九朝會十八景風格迥異,古韻濃郁,從吳儂軟語到崑曲彈評,樑棟閣台山水梯欄處處精雕細琢,是京城數得上的高階會所,消費水平高的讓人咋舌。
陳林邀請宋曉冬去九朝會,也表明了自己的誠意。
“不去。誰說這拘留所不是好地方?”宋曉冬眉毛一挑,說道。
“這拘留所是什麼好地方呀,人又多,味道還大,床也硬,我這不怕宋先生睡不好嘛。”陳林非常耐心,滿臉堆笑,拖著自己肥胖的大屁股,撲通一聲,坐在了宋曉冬跟前。
宋曉冬直接坐在地上,陳林也直接坐在地上。
“這拘留所裡,沒有人撞我的車,沒有老婆們吵鬧,難得清靜,挺好。”宋曉冬歪著頭貼在後背掉灰的牆上,看著欄杆外面。
“看來,宋先生喜歡清淨點的地方。我再想想。”陳林仍然保持著職業假笑。
“這樣,七葉香山,怎麼樣?在香山邊上,人少,環境好,清淨。”陳林又提議道。
“不去,太遠了,坐車累。”宋曉冬又說。
“宋先生,拘留所裡條件實在太差了,宋先生就先跟我走,我安排宋先生住下,宋先生有什麼委屈,咱們慢慢說,好不?”陳林果然沉得住氣。
“陳先生可不知道啊,之前我出國公務,就睡在泥塘裡,全身都要裹泥巴,不然就會被蚊子叮,那蚊子,硬幣那麼大,吸一口血,起啤酒瓶蓋那麼大的包。”宋曉冬一臉輕鬆,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哦?是嗎,那宋先生辛苦了。”陳林接話。
“比起睡泥塘裡,睡拘留所條件好多了。”宋先生打了個哈欠。
“是是是,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不過,這拘留所裡的伙食實在不好,飯都餿了。”宋曉冬說。
“宋先生餓了?那正好,我帶宋先生去同春園,嚐嚐那的淮揚菜好不,偷偷和宋先生說,國宴的廚子,就是同春園出來的,他們的淮揚菜,整個京城最地道。”陳林打算用美食計。
“不去,餓的頭重腳輕,走不動路。”宋曉冬臉色平靜,用手摸了摸肚子。
要是宋曉冬不吃不喝不說話,那這問題就大了,宋曉冬還願意和陳林說話,這事情就有門,現在又說餓了,要是上了飯桌,這事情,就還可以商量。
“心儀,快,給宋先生準備一桌飯菜,送到這裡來。”
“是!”
宋曉冬還是一臉平淡。
“宋先生,您再等等,好飯好菜馬上送到。”
“我兩個老婆呢?”宋曉冬忽然問外面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