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靚妹的嘴可真夠毒的,不過黃國侖已經漸漸適應趙靜的犀利性格了,自通道:“我以前寫的歌,說真的,不怎麼樣,拿不出手。但最近我的音樂創作頗為開竅,我個人覺得我寫出了一些很不錯的作品。”
“只是你個人覺得?有人聽過了嗎?評價怎麼樣?”趙靜很愛鑽牛角尖。
趙彥從桌下又踢了趙靜一腳,讓她別老這麼刁鑽。
這一腳不偏不倚又踢到了趙靜傷到的腳踝,給趙靜疼的直跺腳。
“你幹嘛呀姐!我這兒幫你把關呢!你別老動手動腳的!萬一黃老師自己寫的歌很爛,把顧客都嚇跑了,咱們做的音樂主題夜就搞砸了。黃老師這麼好的嗓子,穩妥起見,還是翻唱《小情歌》這樣的主流作品比較靠譜。”
姜麗麗從窗邊朝趙靜豎大拇指:“美女,我挺你!黃老師唱《小情歌》太讚了!他什麼時候再唱,我一定過來捧場!”
“謝謝啊。”黃國侖謝過了姜麗麗,突然起身,朝著咖啡廳入口處放著的一隻大號非洲手鼓走了過去。
“黃老師你幹嘛去?不會生氣了走人了吧?”趙靜朝著黃國侖的背影吆喝。
“我看這非洲手鼓有點意思,我用用行嗎?”黃國侖問趙彥。
“可以啊,這是我一朋友送我的,據說是從南非買來的獸皮鼓。”
黃國侖給這有點噸位的非洲手鼓搬到了沙發卡座前,趙彥幫忙把餐桌挪開了一點,給黃國侖更多的空間擺鼓。
趙彥好奇的問黃國侖:“你會打非洲手鼓?”
“我有收集樂器的愛好,我家裡也有幾個非洲手鼓,平時沒事教我兒子敲敲。”
說話時,黃國侖已經將右手四指放鬆,指根扶到了鼓面的邊緣,左手在鼓面中心輕輕的敲了一下,敲出一記重音,右手跟著敲擊鼓面邊緣側,打出了一個又沉又脆的中音。
以這兩個音為始,他的雙手在鼓面上有節奏的飛舞了起來,打出了一段特別有非洲風情的原始鼓律,給屋中其他四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姜麗麗贊說:“會樂器的男人好帥!老公,你趕緊學學人家吧。”
“我倒想學呢,這可是個大師!我學的了麼!”
王鵬很有自知之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對於有一定音樂基礎的王鵬來說,黃國侖一亮相,他就能看出來,這位自稱音樂老師的大叔絕對身手不凡!他身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學得了的。
“這種非洲手鼓,最重要的就是高、中、低三個音,當然還有一些其他音色的打法,但都不如這三個音重要。透過這三個音的音色變化,非洲手鼓可以淋漓盡致的發揮出節奏的律動。”
黃國侖不經意間又擺出了老師的架子,就好像寓教於樂的在教學生打鼓。
“你怎麼突然打起鼓來了?”趙靜被黃國侖的鼓藝小小驚豔,從頭頂往後攏了一下長髮,笑著問黃國侖。
“我要以這隻非洲手鼓為伴奏,給你們唱一首我自己寫的歌,你們聽聽看,這樣的歌會不會砸你們店的招牌。”
黃國侖一說要唱自己寫的歌,趙彥等人全都來了興趣,滿臉的期待表情。
王鵬和姜麗麗顧不上一人一小勺的分提拉米蘇吃了,全都目不轉睛的看向了黃國侖,等著黃國侖獻藝。
“這首歌叫《安和橋》。”伴著鼓點,黃國侖輕聲講出了歌名。
他們這個位面的宋冬野,同樣出了《安和橋北》這張專輯,但裡面主打的作品是《董小姐》、《莉莉安》、《連衣裙》、《鴿子》、《卡比巴拉的海》等歌,並沒有《斑馬斑馬》和《安和橋》。
黃國侖腦海裡蹦出來的這首《安和橋》,以及另外一首《斑馬斑馬》,都是以宋冬野的聲線和氣質唱的,於是他就覺得這可能是他按照宋冬野的風格,自己產生出了靈感創作出了這樣的作品。
至於說安和橋在哪,是怎樣的一座橋,黃國侖全然不知。
但當年鄭鈞寫《回到啦薩》之前,也沒去過啦薩,並不知道啦薩的雲是怎樣的聖潔,但鄭鈞依舊寫出了夢迴啦薩的神曲。
所以黃國侖腦子裡爆發出安和橋這麼一個陌生的意象後,以此為靈感蹦出一首歌來,也就不那麼讓他自己難以理解了。
他很喜歡這首《安和橋》。
這首歌會讓他思念親人,思念愛人,思念過去所有美好的時光。
美好的音樂可以勾起人們心裡最深處的回憶,並能讓這些回憶發酵出最撩人的味道,就像最美的酒,讓人於沉醉間品盡人間冷暖。
腦海中響起《安和橋》的旋律,黃國侖忍不住又去想在他心裡紮根最深的陳佳了。
“咚……噠……噠……咚……噠……噠……”
將手鼓敲出了緩慢低沉的前奏。
這帶著傷感情懷的鼓點,每一聲都像敲進了人的心裡,和人的心跳產生了某種契合。
很快,趙彥四人就被黃國侖在安靜中醞釀著波瀾的這個手鼓開篇給抓住了。
之後,黃國侖開聲,滄桑醉人的吟唱道:
“讓我再看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