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麼。”
聊起黃桃來,黃國侖開啟話匣子了:“記得去年春節,這小子淘氣放炮,總要找個煙盒或者塑膠瓶什麼,他喜好炸爛東西的那種感覺。後來我一眼沒盯住他,他就突發奇想的跑去公共廁所裡炸茅坑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從裡面衝出來一個大叔,褲子都沒來得及有提,一屁股的屎花,那叫一個暴跳如雷啊,他一把抓住了桃子,看了他一會,卻沒打他,只是氣的咬牙切齒的說:小子,要不是看你也被炸了滿臉屎,老子今天非削死你不可!”
“哈哈,小桃子太有意思了!其實我小時候也淘氣炸過茅房,但沒他這麼誇張。”
聊起黃桃來,車裡的氣氛終於不那麼尷尬了。
此後一路,黃國侖都在和趙靜聊黃桃的趣事,他的口氣中對黃桃的所作所為充滿了憤慨、痛斥與無奈,但在心裡,誰都聽得出來,他愛自己這個兒子愛的要命。要不他不會把黃桃幹過的一些芝麻小事都記在心裡。
趙靜聽了黃桃的諸多趣事後,再想到那天黃桃在中山公園裡上演的泡妞好戲,嚴重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
她甚至想,她身邊要是有這麼一個可愛的男生就好了,她一定去倒追他!
給趙靜送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趙靜以腳傷為藉口,請黃國侖給她送上樓,正好上樓坐坐,認個門,以後方面串門。
黃國侖卻還想著白瑤呢,就沒送趙靜上樓,被趙靜“逼”著加了個微信後,他就調轉車頭從珠江帝景離開了,直奔船吧找白瑤。
等他再到船吧,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白夜行的墊場演出早就結束了。
這時舞臺上正在熱唱的,是一個叫毒屍人的樂隊。
聽名字就知道這樂隊的風格有多麼血腥變態。
這個樂隊的風格特別狂躁,是典型的工業金屬。
純從工業金屬的角度欣賞,他們的歌還挺耐聽的。
可是這樂隊的主唱臉上總是露出一種迷之油膩的表情,讓人異常反胃。
黃國侖向酒保打聽了白夜行,得知那幾個年輕人早就收拾樂器走人了,他也就不再酒吧裡待著了。
轉天週六,像往常一樣,黃國侖開車載著老媽和黃桃奔赴北郊的溫泉別墅,他們一家人要在那裡度週末。
晚上吃過飯,盯八點的時候,黃國侖想開車從郊區回市裡,再來船吧找白瑤。
之前酒保講白瑤週五週六晚上都會在船吧演出。
但正想出門呢,卻被他哥黃國昆一把給拉回來了。
黃國昆留著像發哥那種油光鋥亮的大背頭,還總愛抽個雪茄,有派極了,說話也是大哥範兒的:“你幹嘛去啊?這大晚上的。”
“我出去一趟。”
“有事?”
“也沒什麼事,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我們公司這不剛拍了一部網路大電影麼——《生化時代》,樣片我已經拿過來了,配樂什麼的都加上了。你要沒事就幫我看看,給點評價。”
“我哪懂電影啊,你還是讓老媽幫你看吧,她懂電影。”
“不行不行,她接受不了生化危機風格的電影,看了肯定又亂評一氣,還是你幫我看看吧。你不用看別的,主要是看看這電影的配樂怎麼樣。這是我出大價錢請的一個專業音樂團隊做的,但我聽著總是覺得不夠勁,你幫我看看到底是哪的毛病。要是不行的話,我連夜就把配樂給他們打回去,讓他們返工。”
看黃國昆這意思,這事需要抓緊,黃國侖只能先放下白瑤的事了,等未來有機會再找白瑤,今天先幫黃國昆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