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坐啊。”森老先生看到張爸爸，高興地開口叫他。
“森老，今天……”張爸爸要說走，張熙洛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搖頭。
張爸爸人都來了，現在離開很不禮貌，他一向為人親和，待人友善，形象很正，她不希望爸爸因為他破壞處事風格。
“森老先生，您好，我是張熙洛。”張熙洛主動開口，禮貌地跟森老先生打招呼。
“你好，上次見你還是那麼小，一眨眼變成大姑娘了，還這麼好看。”森老先生客套，張熙洛配合地笑了笑。
她哪裡還是大姑娘，明顯快變成老姑娘了。
張爸爸黑著臉坐過去，要知道厲冥夜來，他肯定不來。
張熙洛坐在厲冥夜和歐陽辰中間，他們都沒看她，還是讓她感覺陰森森。這兩個人的氣場，就不像是陽間的。
森老先生並沒有感覺到氣氛的詭異，他跟張爸爸有說有笑，還解釋了一下厲冥夜出現的原因。
厲冥夜買了他的畫，還想有後續合作，今天就是藉機一起聊聊。他很多很多年沒有來龍城了，完全不知道厲冥夜和張熙洛結婚又離婚的事情。
“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厲害，咱們啊，很快就要退休了。”森老先生對厲冥夜讚賞有加，對歐陽辰也非常欣賞，“歐陽曾經找我學過一段時間的國畫，雖說不是正式師徒，也算是自己人了。”
“森老不嫌棄，我可以行正式的拜師禮。”歐陽辰開口，態度認真。
森老先生開心一笑，“怎麼會嫌棄，有你這麼好的徒弟，乃我之幸也。”
“那我就安排日子，正式拜入森老門下了。”
張熙洛低著頭，自顧自地吃東西，她希望自己是個透明人，趕緊結束飯局離開。
森老一直跟張爸爸敘舊，張爸爸的心情逐漸好轉，相談甚歡。
張熙洛很快就吃飽了，她抬頭看了看張爸爸，他們還在喝酒，估計還要聊一會兒。
“洛洛，你先回去吧，我跟森老多聊一會兒。”張爸爸正好看到她的目光，開口替她找藉口，“你媽在家裡等你，告訴她我晚點回去。”
張熙洛一聽就來了精神，她連連點頭，“森老先生，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說完，她象徵性地對著厲冥夜和歐陽辰點點頭，拿著自己的皮包和外套，匆匆離開。
她一步沒停，直接走出了酒店，站在馬路邊上，她抻了抻胳膊，深呼吸，“還是外面的空氣好。”
“你說得沒錯。”
張熙洛愣了一下，側臉看著厲冥夜，他是狗皮膏藥吧，甩都甩不掉。
“那你就多吸兩口，別浪費。”張熙洛假笑，說完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就要上去。
厲冥夜擋在她面前，“不要車，師傅先走。”
“厲冥夜，你又想幹什麼！”張熙洛心裡煩躁，她不知道厲冥夜一次次找她麻煩，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周瑤？
他還是沒有放開那朵假白蓮花？
“你一邊跟穆長嘉相親，一邊又跟你的同學在一起，你是打算腳踩兩條船？”厲冥夜提到這兩個人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
張熙洛對上他的眸子，心裡咯噔一下，“我是你前妻，我覺得我踩八條船，都跟你沒關係。”
“厲冥夜，你別跟我說，你是吃醋了。”
“吃醋了你要怎麼樣？”厲冥夜皺眉，低聲反問。
“我能怎麼樣？”張熙洛在厲冥夜暴怒的邊緣瘋狂試探，她自己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