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等到了官府,對你這種蛇蠍毒婦,官老爺會給你上夾棍,把你十指的手骨紛紛夾碎!”
“還有,我聽說那燒紅的烙鐵會給作奸犯科之人印在臉上,到時候你哭死也沒用了。”
老婆子說著要去官府,腳卻沒動,嘴巴動個不停全是威脅之言。
“好巧,我也聽說過,對於那種報假案的,官老爺的懲處手段更嚴厲,會用手指長的粗針刺入十指指縫,還會把人的嘴巴給縫起來。”
王筱魚冷靜自若,邊說邊往外走,路過小夜漠寒身邊,將他攔截的物證拿到手中把玩。
老婆子被嚇的一斛怵。
“既,既然你也知道官府狠戾,你這毒害的人罪去了可不好被輕饒。還好我家小孫子送醫及時沒什麼大礙,老婆子仁善,只要你賠十兩醫藥費,這事就算了。”
她強撐著攤手,心底盼著王筱魚能跟之前一樣爽快。
當時若不是羅氏那賤婦攔著,她今天也用不著鋌而走險搞這麼一出!
“沒做過的事要我負責,白日做夢!擎一,煩你把她押上,到了府衙誰黑誰白,官老爺火眼金睛,自會辨個清楚!”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哎,我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卻偏要去送死,好好好,老婆子我陪你一道便是!”
老婦討不到好,忽然一改口風,不讓擎一出手配合的往門外走。
門口停著驢車,像是有備而來。
王筱魚回頭打量了老婦人一眼,她惡狠狠回瞪,“看什麼,我這不是怕你拖延時間,趕緊上車!”
小夜漠寒巴巴的跟上,“姐姐不怕,有我陪著你!”
他挺直脊背和胸膛,想做個能讓她依靠的男子漢,氣場十足。
王筱魚沒想依靠他,但多一重保護總比孤身闖虎穴要好。
她懷疑陳金尚挖了陷阱等著她跳。
“一起吧。”
她看了阿萌一眼,阿萌乖巧的走到她身邊。
王筱魚爬上驢車,小夜漠寒坐在她身側,阿萌挨著他,而擎一跟老婆子坐在對面,氣氛詭異又沉悶。
一個時辰後,驢車停在縣衙大門外。
老婆子第一個跳下去,疾步跑向守門的衙役呱啦呱啦的說了一長串。
兩個衙役一個進去彙報,另一個過來守人,“進去吧,縣太爺很快就會升堂會審。”
衙役看擎一和小夜漠寒氣度不凡,多打量了兩眼,對王筱魚的態度尚可。
她不卑不亢的抬腳走進衙門。
“威武”聲中,頭戴烏紗帽的縣令款款而來。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驚堂木一敲,大腹便便的縣太爺目光在五人身上逡巡一圈,最後落在王筱魚身上定格。
師爺跟他透過氣了,今日若能逼死這小姑娘,千金即刻就會奉上。
正巧他小兒子最近染了怪病,縣城的大夫全看了都束手無策,他急需銀子進京尋名醫,就有人送錢來,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青天大老爺,我家孫子吃了她賣的蛋糕中毒了,她手上拿的就是物證!”
老婆子其實有些不解,為什麼王筱魚要留著這證據。
“你是說,你家孫子吃了這蛋糕中毒了,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