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危在旦夕,破蛋沒有時間聽她囉嗦,“趕緊救人,天道算什麼?在我眼裡它就是個小屁孩!”
“我的神力已經上萬年沒有得到滋養,連化形都快不行了,怎麼救?”靈蝶解釋。
“哼,別以為我好欺騙,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還能化形,說明你的九生花至少還有一個花瓣可以取用,快給丫頭服下!”破蛋著急地說。
“沒有用,我的九生花,其中七生各成一體,又不可分離。一生骨、二生肉、三生血、四生脈、五生智、六生魂、七生情!這丫頭被刺破了血肉經脈還流了大量的血,要服用三瓣花才能冶好她!”靈蝶的一半羽翼正是九生花,九生花自我解釋道。
可另一半羽翼的劍行草開聲了,“可以只給她生血,先延遲一段時間,讓破蛋古神帶丫頭去找我們醫術精湛的少神,少神的醫術足以救活她!”
“阿劍,你怎麼……?”正要氣憤地問劍行草的九生花還沒說完,就被破蛋打斷了。要是給出了好不容易長回來的這一瓣花,靈蝶又會消散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可別忘了,作為山神界唯一的定情信物被戴在了小丫頭的手上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想讓小丫頭死的話,也該料到你們少神也活不長了!”
說完這話,靈蝶自動消散,九生花和劍行草顯現,神色凝重地看著破蛋。
破蛋看了看九生花手中那塊如血的花瓣,笑了笑,“為了你們的少神,趕緊給小丫頭服下吧,放心,外面的天道,我幫你先擋著!”說完離開了靈鐲。
破蛋瞪了一眼好像發現了什麼而有些蠢蠢欲動的天際,天突然馬上強制似地安靜了下來。
花草靈鐲中的九生花這才探頭探腦小心地伸了花枝出來,並把花瓣送近了追月因失血受凍開始發黑的嘴唇。很快,一靠近嘴唇的花瓣好似被自動吸進了追月微張的嘴中,消散不見。
九生花輕念幾句花語後,追月的臉色竟漸漸開始紅潤起來。雖然她肚子的血依然又流了出來,但她的人卻好像還有很多的鮮血。
九生花縮回去之前,對著破蛋說道:“九生花生血花瓣的救冶效果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你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帶她回到我們少神身邊醫冶,不然,她的靈魂就會消散,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囉嗦,趕緊地把人捲到我蛋殼後面來,我馱她去找,你們少神人在哪裡呢?這附近我都沒感受到有別的神息在啊!”破蛋把蛋尾立在靠近地面的高度方便九生花用花藤把人捲到它的蛋殼後背上。
為了能馱穩追月,它還特地變大了自己的身軀,本來只有籃球大小的它,變得有追月肩膀處高大。
九生花伸手也從附近虛抓來一根樹藤,只見樹藤自動藏繞了幾圈,就把追月綁穩在了蛋殼上。
“你馱丫頭回客家村就是了,沿著官道出森林很快就能找到了。丫頭手掌有玄護印,你尋那頭與之牽引的玄獸的玄力而去就行了!”
“不,不回去,建材要是丟了,無臉回去見家人!”一道哭聲從破蛋背上傳來,本來已經要隱身回靈鐲的九生花又停了下來。
九生花乃是神界奇花,就算是隻服下一瓣,近死之人都能很快被救活甚至是甦醒。追月在沉沉地夢中聽到了九生花說的客家村幾個字,也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想帶自己回家,情急之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生血花瓣為追月提供了大量鮮血,追月漸漸地有了意識,而且肚中那一劍的劇痛感漸漸清晰,逼迫著追月開始漸漸甦醒。
“建材,什麼建材?”破蛋問九生花。
九生花對著他們附近的三四十輛車子指了指。馬已經都被飛馳鏢局的人騎走了,只剩下溼噠噠的建材還有車架子。
破蛋輕蔑地看了一眼九生花,鄙夷地道:“不要告訴本破蛋大神,你那空間是假的,連這點東西都帶不走!”
九生花被破蛋一個眼神和一句話給噎住了!生氣地對著那些車子和建材一揮,只見一道光影隨九生花一起消失在花草靈鐲之中,地面上的那些建材連同車子都被收進了靈鐲空間中。
追月迷迷濛濛地看到了這一幕,就像在做夢一樣。建材全部被一束花藤收進了靈鐲中,而自己則被一個有腦袋有翅膀破了的蛋馱著在飛!還沒來得及對破蛋說聲謝謝,人就又暈了過去。
可很快追月又痛醒過來,劇痛中的追月,意識迷亂起來,昏昏沉沉地一直喊阿爹阿孃還有義哥哥。
看到玄貓大人和郝先義竟然同時吐血,驚慌了客家村的所有人。玄貓大人發狂地殺戮外面的林獸,郝先義發瘋一樣要衝出保護罩要去找追月,可是玄貓大人下了禁制不讓他出去。
玄貓大人也很想拋開這裡的守護,可它做不到,它最能清晰感受到追月對家人的重視。追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些人,如果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拋下了她的家人,那她肯定永遠不會原諒他們的。
這一夜,一直到半夜都沒人睡去,朱天輝和秀真從郝先義的反常就可以猜到,小月肯定出事了,頓時哭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