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兒自然也瞧見了張勝雪略微生氣的神態,眼睛瞪了瞪一臉茫然的司徒空,急忙問道:“師姐,是不是司徒空這小子欺負你了!”
“冤枉啊,我對張師姐可什麼都還沒做呢!”司徒空忙不迭的擺手。
這話一出,那真是壞了,司徒空也覺察到了自己語言的不當,頓時大窘。
“怎麼,你還真想做些什麼不成!”陸嬌兒厲聲喝道。
而張勝雪如玉琢般白皙的雙頰頓時泛起了紅暈,沿著腮邊透向了玉頸群山處...嬌羞可人,美麗不可方物。
眾人除了黃子溪都看得目不轉睛,司徒空也傻傻的看痴了。
“嬌兒,你胡說些什麼!”張勝雪嬌嗔道。
“好師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你看看他們幾個,口水都要流地上了!”陸嬌兒環顧眾人,反覆在司徒空、黃子溪身上掃視著,“我告訴你,司徒空,你若再敢對師姐冒犯,我定饒不了你!”
張勝雪輕微拉扯著陸嬌兒,忙示意她別再說話了,自己也開口道:“嬌兒,你誤會了,司徒公子對我沒有絲毫無理。”
陸嬌兒一把甩開張勝雪拉扯她的手,撒嬌似的跺了跺腳,急聲道:“哎呀,師姐,你剛剛沒聽說嗎,還沒做什麼,好你個司徒空,枉我還以為你和王大智之輩不一樣!”
“我說陸師姐,您要怪罪也別把我帶上啊,什麼叫和我之輩不一樣。”
“你閉嘴!”陸嬌兒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道。
王大智那叫一個委屈,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只得無奈的直嘆氣。
“行了,別說了,我和司徒公子只是途中偶遇,沒什麼別的事情。”
“就是啊,陸師姐,我只是在路上接應下張師姐,就我這點能耐能欺負到張師姐什麼啊!”司徒空也是鬱悶的很,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呢,卻被人當眾這麼指責,早知道還不如真做點什麼了。
“哼。”陸嬌兒轉頭冷哼,“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師姐...我可瞧都沒瞧張師姐...你知道的,我眼裡都是你....”黃子溪連忙解釋道。
“你也閉嘴...”瞧著黃子溪當著這麼些人說這個,也是面紅耳赤,沒好氣的開口道,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開心。
姜海不愧是行商世家出生,就是有眼力見,眼看陸嬌兒的脾氣可算是發完了,趕忙圓場道:“我們還是正事要緊,司徒的事兒,大不了等正事辦完,咱們再好好和他計較不遲。”
加上張勝雪也一直勸解沒什麼,陸嬌兒微微點頭,倒是弄得張勝雪對司徒空多了一絲歉意和愧疚。
“大家把各自在那的發現都拿出來吧。”陸嬌兒道。
隨即,幾個人把所抄錄的句子排序整理,終於得到了完整的語句。
“吾宇陽真人,師從笑天宗,天道崩塌,萬物芻狗,引域外魂修困於四陽陣中,雖魂修盡滅,然油盡燈枯,道寂塵消,心有不甘,留有餘寶,藏於後人,四陽正中,福緣所置,願後世道友以吾寶痛擊蠻夷,揚我輩之威名!”
一字一句,激盪人心,旁人或許無法看懂話中的所述,司徒空卻是五味雜陳,這是位力戰魂士而死的前輩仙修啊!這也是曾經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啊。
司徒空一臉正色,對於這樣的仙修前輩,自己無比尊敬,不敢有絲毫不敬。
“笑天宗的小輩...不錯,真不錯,這才是我輩修士該有的氣節!這才是我真正的仙塵子民!”
正當司徒空沉思之際,太一久違的聲音再次想起,露出幾許追憶和感傷。
“前輩...當年先人們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世間再無仙,這前輩致死都不忘要痛擊魂士,他們...究竟對仙塵世界做了什麼!”
或許是作為這世上最後一個仙修的孤獨與不甘,或許是對未來強大敵人的忌憚與心悸,司徒空第一次感受到了身為修仙者的責任。
“眼下還是先找到這位道友的遺澤再說,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是少知道的為好。”望著失落迷茫的司徒空,太一繼續道,“總之,對於魂士切不可手下留情,若能尋到這位道友之寶,拿它多斬幾個魂士,便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司徒空穩定住情緒,不再傷感,既然世間無仙,我便是唯一的仙,既然世間無人識仙,我便一定要讓世間到處都是仙!
也就是這一刻,司徒空於修仙終於有了自己的目標。
姜海等人還在細細琢磨這話的意思,看著他們一臉不解的樣子,司徒空心中嘆息,眼前的這些人本該都是我輩中人,現在卻無人識得仙道前輩。
張勝雪似乎注意到司徒空的不尋常,試探的問道:“司徒公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端倪?”
司徒空收斂心神,笑嘻嘻的答道:“我可沒那本事,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別糾結於這位前輩遺言中的不解之處,世間古怪的修士比比皆是,尋寶才是關鍵。”
張勝雪贊同的點了點頭,細語道:“司徒公子說的不錯,‘四陽正中,福緣所置’這句話才是關鍵。”
眾人點了點頭,都紛紛認同,也不再關注那句話的其它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