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蘭萬念俱灰,放出訊號,隨毒教之人回到谷裡,待生下孩子之後自殺謝罪。
李鐸昏庸無道,百官不忿,於是被大曆首位皇帝推翻,成立新的朝代。
薛離諷刺道:“李鐸一生平庸至極,若非我祖母不堪世事,怎會被他誆騙?聽說他縱然聲色犬馬,除了祖母也未曾有人為他留下一兒半女,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像他發誓那般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渣男。”覃月聽完感慨道。
蕭淮抬眼:“說來說去和覃家有什麼關係?”
覃月算了算:“這歲數對不上吧,我祖父四十幾有的我父親,我父親三十有我,怎麼算九十年前也救不了你祖母......”
薛離挑眉:“那時候你祖父剛出生,李鐸不得不去祝賀,疏忽了祖母的看守,這才得以脫身,所以祖母曾立下誓約,不得傷害覃家後人。”
多謝祖父善良的出生得意救她一命,覃月拜了拜:“那你還算守約。”
薛離冷哼:“大曆改朝換代但仍舊遵守的是前朝的族制,登基的是李家旁系,我乃直系所出,從他們登基那日起便從未放棄過尋找我們薛家的下落,那我又憑什麼要畏首畏尾?”
話說的還真沒錯,人家毒教已經很低調了,偏偏李家還要挑事。
蕭淮聽罷淡淡道:“說完了?”
薛離頓了頓,大笑起來:“你自不會認為我所說的合情合理,也不會同情我薛家,但你可知你效忠的那人,還有你的身生父親,是何等的不堪?”
蕭淮眼皮都沒抬一下:“我無需別人告知。”
覃月也覺得薛離大可不必挑撥,說到底,皇上和平陽侯也只是蕭淮彈指一揮的炮灰而已。
薛離得意道:“想必蕭大人知道自己的生母曾是秦盛秦將軍的妻子。”
覃月震驚,她怎麼不知道......
蕭淮抬起頭,一如既往的冷漠:“知道又如何?”
原來秦盛的家眷裡竟然有他的妻子,被強制帶去平陽侯的其中之一。
“秦盛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你可知道?”
覃月猛地看向蕭淮。
“早已知曉。”
薛離呵呵笑起來:“是我讓人透露給你,沒想到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呵,不愧是蕭淮,哦,不,秦淮。其實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你的父母皆是由當今皇上和平陽侯以及周家聯手所害,以你脾氣和智謀,我想,你已經在謀劃些什麼了。”
蕭淮看著他,半晌笑了:“聰明人。”
“我很期待你是如何將大曆攪合的天翻地覆!”
覃月已經懵了,原來她只是以為蕭淮脾性問題導致後期黑化,滅蕭府滿門,卻不想平陽侯是他的仇人,他不想她和周瑾言接觸,原來也是因為周家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可是,覃月心道:這些他不告訴她是怕她跟著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