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不下,侯爺又是渾身酒氣被人叫回來,情緒徹底崩了。
“吵什麼吵?!”
端月哭道:“姨娘對爹的情分日月可鑑,您怎可讓她去尼姑庵落髮,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蕭侯爺揉了揉太陽穴:“這是族裡共同的決定,你先好生養胎,過個一年半載我派人去接你娘回來。”
青月行禮:“女兒先行告退。”
端月也不好在侯爺面前發作,只恨剛才只顧著吵架沒讓人動手打她幾巴掌。
只是端月不知道的是青月沒讓茯苓出面這才免於一場麻煩。
“小姐,駱欣然把手都伸到平陽侯府了,盼姨娘是不是太愚蠢了。”
青月輕笑:“駱欣然這麼有恃無恐,你猜為何?”
銀雀搖頭。
“駱欣然原來在李家當過先生,兩人有私交為其一,其二嘛兩人私下有交易關係。”
銀雀不解道:“盼姨娘也沒必要和這種小人交易呀。”
“盼姨娘這些銀子都是私底下存著,不算在嫁妝和蕭府裡,用這些銀子我倒不知道有何用處,但總歸了為了銀子。駱欣然雖然陰險,但好把控,而且有皇后撐腰,盼姨娘這步棋也不算差。”
茯苓抱著劍靠在軟塌聞言道:“駱欣然如此為何讓她弟弟進入黑衛府,萬一引狼入室怎麼辦?”
青月驚奇的看向她,茯苓從來不在她們討論時參與,今天是怎麼了?
“駱安然似乎和駱欣然有隔閡,反正你們蕭大人算無遺漏,肯定查過駱安然底細。”
茯苓似乎還是不能接受。
青月恍然:“你們之前是不是還有別的誤會?”
茯苓冷峻的臉有了變化,賭氣道:“沒有。”
青月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肯定有,說說嘛,到時候我幫你趕走他,如何?”
茯苓掙扎了片刻,道:“半年前我執行一項任務,有人裝扮成我的同伴,引導我走錯了路,害得我原本一天一夜就能到的地方,十天十夜才走到。”
原來這酷gi
l是個路痴啊,青月忍俊不禁:“任務沒完成?”
“任務完成了,只是費了些功夫,前幾天我上門去問駱安然,他果然承認當時是為了好玩!”
奪筍啊,青月大笑:“我猜你當時就暴揍了他一頓?”
茯苓下巴抬起:“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玩笑歸玩笑,青月囑咐她:“這次就罷了,既然已經是咱們的人,以後還是要團結和氣些。”
茯苓扭捏的點頭。
端月一事過了幾天,原以為侯爺和她聊過會便沒事了,誰知她的么蛾子竟然還沒消停。
盼姨娘溫柔道:“端月讓你去太子府參加生辰宴是件天大的好事,你帶上織月一塊去,千萬別給平陽侯府丟臉。”
綿裡藏刀說的就是她,青月心想,早幾年咋沒看出來她城府挺深呢。
“青月謹遵太子府規矩。”
織月那邊直接裝病,青月這也不好再裝病,只得帶著茯苓去赴宴。
太子府門口人來人往,太子竟然站在門口迎接來賓,青月第一次見到太子真容,倒也算俊朗,只與蕭淮的瘦削不同,眉眼看著像是熬夜過度,臉上好像塗了一層粉遮掩淤青。
細細看他的腳好像微微不對勁,青月想,蕭淮暫時不殺他,但肯定又對他做了什麼明面上看不到的懲罰。
端月看到青月下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臉上笑意盈盈:“三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