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流峰上,秋意房內。
獨孤一仍停留在秋意床上,秋意仍停留在獨孤一身上。
“我們已不可能是朋友,你同意嗎?”
秋意笑意難止,竟真的被扮裝一臉壞相的獨孤一放倒於床,獨孤一併沒有因此而停下,他在不斷壓身而下,不斷貼近。
她發現自己已笑不起來,隨著不斷的貼近,她發現獨孤一的眼神忽然變得狂熱而充滿佔有慾,她感覺到獨孤一觸及自己大腿內側的軀體部分以及壓在肩頭的雙掌燥熱狂生,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
狂熱與佔有使她神情迷亂,燥熱的侵蝕使她身心溶化。她似乎在渴望,渴望獨孤一無限貼近,至少她的雙腿是那樣。
“我不同意。”
秋意眼中有淚,但不影響她心中的堅定。當即將落在她懷中的獨孤一突然一笑抽身而起的時候,她可以肯定不止她的雙腿,她的全身都渴望著獨孤一。
獨孤一這一起,硬生生的撕碎了她心中的渴望。她忽然覺得很憤怒,憤怒的用雙腿盤住獨孤一的腰,雙手扯住獨孤一的脖,將獨孤一留住,將獨孤一扯下,將獨孤一扳倒。
她騎在獨孤一身上,一手壓著獨孤一的肩,一手瘋狂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憤怒使她瘋狂,越瘋狂就覺得越傷心;傷心使她潸然淚下,默默的趴在無衣覆體的獨孤一身上抽泣,獨孤一上半身的衣服已被她撕碎。
這一次,她覺得獨孤一在戲弄她,在玩弄她。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你真以為我在徵求你的意見嗎?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的回應你,你不再是獨孤一的朋友,你將是我獨孤一的女人。”
獨孤一毅然的目光、堅定的語氣對上突然被他壓倒身下而錯愕的秋意,不等秋意回應,他已奪其唇,去其衣,撫其心。
房內無日無月,無風無雨,卻感烈日在頭,柔月上心,還有風過之呼聲,有雨濺般飛水。
“你好像還有意見?”
秋意當然有意見,只不過她已說不出來,她也不敢說。她看到獨孤一另一隻眼還直勾勾的盯著她,她很感激它卻又害怕它這樣盯著自己,因為她無法滿足它。
其實當獨孤一主動將她壓倒,主動親吻她,她已知道獨孤一沒有在戲弄她,在玩弄她。
只怪自己當時太過意亂情迷忽略了獨孤一抽身而起那一笑眼中的遲疑與掙扎,獨孤一為了讓自己感受到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意,從白日中天操勞到月上窗臺。
此時此刻依偎在獨孤一懷中的她覺得全身綿軟無力,已不能理會投來挑釁的獨孤一,亦不能理會遍佈殘汁落血的睡床,只有一吻回應心意,只有一笑傾訴滿足。
“你在想什麼?”
日似已過三竿,秋意方遲遲轉醒,昨夜她睡得很充實,甜蜜與幸福塞滿她的夢。剛睜開眼睛,她便看到獨孤一在思考,手依然摟著她,像昨夜她入睡時那般摟著她。
“我在想該去哪裡找人幫忙算個好日子,然後去離火宗向你父母提親,娶你過門。”
秋意溫情脈脈,獨孤一將她攬到身上,報與款款深情。
“不要再動了,就讓我這樣靜靜的趴在你身上,趴上個一天一夜,靜靜的說說話,說些我不會說的話。”
昨日獨孤一太過生猛,慾望之火久燒不滅;她已記不清自己到底為他澆了多少次,只記得淪陷中的自己欲罷不能,縱情火海。
“此刻你不該有淚,因為有我。”
淚無聲,淚卻有痕,淚水沿著秋意的臉滑落到獨孤一脖頸之上。滾燙的淚水,如同秋意滾燙的身體。
“因為有你,我很開心,很開心能成為你的女人。以前我曾經想過,但是我覺得不可能,如今你真的在,所以我才會有淚。”
淚痕已被獨孤一拭去,消失在秋意臉上,卻烙進了獨孤一心裡。在他心裡,還有秋意的人。
“雖然你我不能時時相擁,雖然你我不能刻刻相見,但你永遠在我這裡;我心若存,你便在。”
秋意輕輕釦住獨孤一指著他自己心窩的手,痴痴傻傻做十指緊扣。她知道相擁不過此時,別離就在不久後,秋意不要獨孤一什麼誓言,只要獨孤一心裡有她便足矣。
“我不求時刻相擁相見,只求再次獨佔你一天一夜。下一刻,不管你與誰相擁相見都可以,只要你這裡有我,我便一直在。我知道你一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也許我會介意,但我會學著去接受。”
秋意知道葉晚晴喜歡著獨孤一,雖然獨孤一說過葉晚晴越來越像他的妹妹一般,但誰又說得準哪一天這種情況不會被扭轉。就好像她一樣,她不曾想過獨孤一會對自己說,要將自己變成他的女人。
秋意不是大度,但她知道獨孤一可以為她去拒絕愛上別人,獨孤一卻阻止不了別人愛上他、推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