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打人先打臉,打蛇打七寸。二丫受制之下,頓時變會了原型。
二丫雖可成巨蛇,但其身體部位還是一一對應的。一寸、二寸,對應的自然是頭和脖子,六寸心臟,八寸小腹。這個七寸……
葉瑞凡其實也不想,可這目標太大。而七寸,那就只有這麼點地方,他還能去哪?
幸好,二丫對此也不在意,被葉瑞凡壓在身下之時,竟然還軟聲軟語地感嘆了一句,“真厲害……”
葉瑞凡聽著骨頭都要酥了,這時候他心跳地有多快,那逃離的速度就有多快。
如同閃電附體一樣,“唰”的一下就站起來的,“這事兒,你可別往外說啊。都是無奈之舉,可不是我自願的啊。你剛剛睡……睡……睡懵了。”
二丫一向不被世俗觀念所縛,心中向來也無此等雜念。也是因此,她雖然在鯨腹之中入魔最深,但除了自身功力的增強之外,對於心智卻無多大影響。就如郭靖笨歸笨,但也由此在練習‘左右互搏’之時,並無多大遇到障礙。可偏偏就是心思機敏的黃蓉,怎麼都學不會。
這等淳樸憨批之人,若在他處恐怕不是被人騙得褲衩都沒了,就是被人罵地馬都上天了。等到了中年,更是被社會磨平了稜角,一輩子戴上面具,以安分守己之姿,直至入土。
反而是在鯨腹,這等時刻面臨兇險的社會之中,二丫才可率性而活。就算不說一些大人們的該說的話,她也得以憑藉大家對她的需要,而被寬容對待。
或許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吧……
果然,二丫一開口聊天,葉瑞凡又覺的有點崩潰了……
“倒也不全是……你剛才用的那招,我看到了。要是我還迷迷糊糊的,可能我命都交你手上了。”
“那招?”葉瑞凡倒還像是活在夢裡一般,絲毫不覺自己剛才觸動這個世界的“禁忌”。
“我也說不上來。”二丫揉了揉眼睛,似是在用她那不太聰明的腦筋思考著,“就是你把那個鐵球扔回來的那一下……”
“你那個時候就清醒了?”
“我聽到吃飯就醒了。”
葉瑞凡屬實覺得有點無奈,“那你還朝著我吼?”
“你說吃飯,你也沒飯給我啊!沒飯,我還不能吼了?”
說得居然這麼特麼的有道理,葉瑞凡就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乾脆不和她爭辯了,只問:“你說的那招是哪招?我不就把你扔過來的東西丟回去了嗎?”
“啊!”二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大叫了聲,嚇得葉瑞凡心肝一顫。但他也知道這個憨憨,說也說不出個道理來,自也不對她的回應抱任何的期望。
可不料,二丫這一次說的,居然是一個大料,一個驚天大料!
“好像李擇言當年下地獄,就是因為你用的那招,叫……叫……”
“叫什麼!”葉瑞凡自從看了肉壁上的刻字之後,倒是覺的李擇言並非毫無可取之處。而後又在陳伯口中知曉了,當年抗擊魔神也有他一份功勞,好像他也能幹上一點好事……就此,這個坑害了自己無數次的反派人物,人設便就立起來了,葉瑞凡對他的往事就有幾分興趣。
可二丫卻不會因為你著急,就認真給你想,相反還因問話、催促而受到了干擾,敲著腦袋半天不說話。葉瑞凡也不求其他了,只是看著二丫的眼睛,不讓她再睡著才好。
突然,二丫竟然真的大叫起來,“啊,我想起來了,聽說叫‘彈反’!”
葉瑞凡儘管等到了答案,卻不覺有多少興奮,反而覺得‘彈反’這東西稀鬆平常。說句難聽的,這甚至還是某個年度遊戲的主要玩法。李擇言怎麼就會因此下地府了?
當時葉瑞凡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是二丫腦子沾了點。
可她卻絲毫不查葉瑞凡的表情,反而愈加興奮地道:“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剛才還慢的不行,現在又快的不行。不如……”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像夸人的,葉瑞凡強行打斷:“不如我給你十塊錢,你教我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
葉瑞凡這麼說,便是拒絕了。但二丫哪聽得懂這麼委婉的話,自顧自地道:“掌法我不會,但這彈反你要會了,我保準你無敵!”
無敵這事,葉瑞凡都聽麻木了。先有軒寧的,得李擇言,則狗掛腸亦無敵於天下;後又有李牧波的,得夢之刃,便有顛覆世界的力量;現在還出一個二丫的‘彈反’無敵理論,最是離譜!真就是80、90後小學生罵街嗎?
不過,轉念一想,好不容易二丫興致這麼高。不如先答應她,然後無論自己想練點什麼,都說自己練‘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