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的孩子有什麼用?不拿去換錢,難道他們還有其他的意義嗎?”所長雲淡風輕地笑道。
好像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孩子當做是人來看待。不!不只是他的孩子,他就是將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包括人在內,都當做了自己的資產。
“你什麼意思?”葉瑞凡還是對此有點難以置信。同時又想起青龍的話來,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下,想要問個明白。
可資本家永遠不會讓你失望,正如馬克思所說:“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這句話放在所長的頭上,一點也沒有錯。
“難道你還不懂嗎?你以為服侍我的人,能是什麼普通人嗎?女兒只要繼承了母親的容貌,那便能賣出個好價錢。兒子……也可供一些有龍陽之好的人把玩。但若真的賣不出去,交給張伯倫,又何嘗不是件好事,我可不養毫無價值的東西。”
一經確認,葉瑞凡的眼中盡顯殺機。當即拍案而起,但他還是強忍住殺掉所長的憤怒,只衝上去一把扥住了所長的衣領,叫道:“現在就將交扭所解散,否則,後果自負。”
所長半點都不慌,反而冷眼看著葉瑞凡道:“你現在就放了我,否則後果自負。”
“我只數三個數。”葉瑞凡擺出了那副要拿人祭天的表情。
“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會耍狠嗎?”
所長話音一落,四周的牆壁猶如紙盒一般開啟了。剛剛進來之時,外面還是空空蕩蕩的,沒成想就在這幾瞬間,居然已經站滿了人。個個看著都是來歷不凡。
而左右邊的C位之中,各站一僧一道。
那名僧人葉瑞凡熟,便是之前被他打爆腦殼子的天門神僧。
而道人這一側,卻見其中便有周雲成和金雲楓。中間那名老頭不認識,但想來也是昇仙閣的大佬人物。
葉瑞凡此時已經紅了眼,即使熟人入場,也沒給他們留半點的面子。臉色一沉,罵道:“你們現在過來,難道是來阻止我的嗎?”
周雲成和葉瑞凡有過幾面之緣,真是次次見面,葉瑞凡都給他不少驚嚇啊。
第一次是在新手村空手奪白刃,第二次是在彌拂國殺神魔,而這次卻是在空手挾持李所長。以前見他年紀和自己相仿,勉強叫可一聲葉兄弟。後來他為仙魔大戰出力,雖然最後都是靠他平定,但修仙之人,皆為一體,好歹也可叫他一聲道友。
可如今這場面,實在是大大出乎金雲成的想象之外。就是想叫他停手,也不知從何說起。
幸好,六道寺雖與他們理念不合,但此時兩方目的相同,都知道李所長絕對不能死。
“葉瑞凡,老衲身在寺中,也常聽你在此方天地大鬧之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確實是一位暴戾之人。”
“方丈,此人若是放任不管,將來必成大患!不如由我來將他超度。”
這名帶刀和尚,早就和葉瑞凡又過樑子。只不過葉瑞凡現在容貌大變,那名帶刀和尚認不出來。
要是認出來的話,可能連請示都不用,已經動手了。
葉瑞凡早就忘了那日的情結,只記得自己一珠子,把他腦殼子幹碎的場景。
冷眼瞪了他一下,隨即又將目光盯回了李所長的身上。
“你沒必要搞得如此聲勢浩大,我並非要殺了你。只要你把交扭所裡面的那些交易,全部取消了。那我也能放了你一馬,不然……你叫多少大佬來,都是無用的。”
“別以為你和玄羽宮有點交情,又為這天地清掃一大禍患,貧道就可以對你所做的一切視而不見。我們都是交扭所的客人,你要是對李所長再有半點不敬,那你也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這個老道人長鬚長眉,話音雖然嚴厲,但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而且還是和周雲成和金雲楓是一幫的,於是對他倒也客氣了幾分。
“道長,我跟你座下幾個弟子也有點交情,我可以跟你們保證,只要他照我說的做,與我就不會傷他半分。”
“好大的口氣!你這是在小看我們昇仙閣嗎?”
“倒非小看。但若道長知道了他們所做的惡行,難道還會任由他們為非作歹嗎?”
哪知,李所長,卻突然傳來了“桀桀桀”的冷笑,“我是個純粹的商人,你不要以這種空洞的道德來約束我。販賣又如何,殺人又如何,這地方要是沒有我,就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葉瑞凡手上加勁,一下將他身子扥了起來。李所長雙腳懸空,臉上仍然不顯任何懼色。
“你不信我,我能理解。不過,聽說你和肖恩有些私交,不如你問問他。我究竟是不是在騙你。”
“以前這事沒人管,現在我來管。你只要將那些黑色產業解散而已,剩下的……讓我考慮考慮。”
李所長根本不鬆口,冷冷看著葉瑞凡,“你聽過一句話嗎?擋人財路,殺人父母。就是我答應,我手底下的人也不會答應。”
葉瑞凡理解不了,他們明明已經佔據了七星港的半壁江山,論財力甚至都可以和官方比肩。
關閉幾個害人的產業,仍然是瘦死駱駝比馬大。
縱使廣廈萬千,終也只能寢其一間。就是滿屋金山銀山,到頭來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為何要對錢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