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慈寧州中一片死寂。
就連初升的朝陽,也躲在密佈的烏雲之後,無法帶走此地的沉沉死氣。
“居然將大肆吸收靈氣,大師兄究竟在盤算些什麼?”蕭淳畢竟在慈寧州日久,對此地繞有些感情。幾十年來首次見到如此淒涼光景,不免有些點怨言。
“蕭師兄,你管這些作甚。鍛天閣,鍛坤莊名聲甚響,豈是能說滅就滅的?大師兄他一定有分寸,我們就別瞎操心了。”
“誒,不過……這幕簾到底何許人也,竟惹得大師兄如此重視。難道在凡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高手?”
“你還真別說,最近大師兄醉心於研究‘櫻木花道’,或許便是和出現在安夏府城樓之前出現的,那個姓葉的毛頭小子有關。”
“還有這等事?”蕭淳足不出戶,對世間之事更是不聞不問。忽聽兩位師弟說起,便詳問情由。
可那一役對趙無極來說,何止是慘敗,簡直腦殼子都讓人給錘爛了。若不是葉瑞凡身邊之人心善,將他救起。可能他們今天都見不著趙大師兄咯。
但修仙的人,全都自視甚高,死要面子,明明不是主角的命,非動主角的心,動不動就想裝逼。趙無極那日敗走,回去給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自己目的已經達成,不想生靈塗炭,讓夢特那幫人好好想清楚。
跟著又給自己找了個參詳‘櫻木花道’的活,然後四處求道。
此舉他人看起來,好似高深莫測,胸有成竹,頗有強者風範。但只有趙無極自己清楚,現在他是除非他找到應對‘櫻木花道’的法門,不然要麼主動認慫,今後顏面掃地,要麼被錘成傻逼,然後顏面掃地,總之就是慌得一批。
不過櫻木花道誰能對付?赤木晴子還是流川楓?
蕭淳聽完師弟的講述,不禁眉頭深皺,“大師兄昨日也問過我‘櫻木花道’之事,可我翻遍古籍仍是一無所獲。會不會是大師兄覺出幕簾習過那套功法?這才如此重視?”
“蕭師兄和幕簾打過照面,您覺得呢?”這皮球又踢了回來。
蕭淳早有準備,介面道:“那小子身上氣息特殊,半人半魔,而且逃跑速度極快。莫非……櫻木花道,是魔道功法?”
“蕭師兄!妙啊,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幕簾撒腿就跑,至今仍在躲躲藏藏豈有一點像魔道中人的樣子。”
“你還真別說,聽說前幾日玄羽宮,又將神魔壓制了一次。如今新任酆都大帝大動改革,魔族勢力更弱,已成過街老鼠。”
“神仙之事,我們修仙之人不得擅論,就此打住!”蕭淳忽出一言,喝止兩位師弟。
二人也知道自己有所失言,恐損陰德,於是便即閉嘴。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一早上從櫻木花道,聊到幕簾,又說起了壓制神魔,酆都大帝等情。討論的,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那人如今正一絲不掛,滿眼黑圈,一個勁地在鍛天閣的寶庫之中打著噴嚏!
“啊嘁,啊啾,啊嚏——”
“你不是練體之人嗎?身子骨為何如此之差,這就染上風寒了嗎?”
葉瑞凡累了一個晚上,二十萬的體力值幾乎見底,靠著軒寧給的魔人藥才強撐到了現在。
“這不都你想得好主意嗎?精竭而無慾!你一晚上做3000個俯臥撐,再在做3000個深蹲,看你會不會這樣!”
“那你自己說,管不管用吧。”
一晚上,二人成功煉修,白秋霜連升破五階,同葉瑞凡一起達到煉丹聖手之境。
效果確實不錯,收穫也是頗豐,就是對葉瑞凡來說,留了點遺憾……
他又聽白秋霜站著說話不腰疼,心中自然老大不滿,暗叫:“小娘皮,早知道你這麼囂張,就給你科普一下,什麼叫賢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