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眾人,竟對李擇言如此愛戴?什麼情況!
這真是葉瑞凡有生以來第一次暴露身份,而沒有經歷人人喊打,人人喊殺的狀況,居然還有點不太習慣!被害妄想症不自覺地就犯了,隱隱覺得裡頭有詐!反而是將手上的那把劍握得更緊了。
“小爺……這裡的人跟李擇言有莫大的淵源。敬你愛你,自也尋常了。不用多想。”
即使範迪衡這麼說,葉瑞凡卻還是有點不放心,悄悄說道:“李擇言可是個反派頭子啊,他們該不會……”
聽言,範迪衡仰天大笑,毫不掩飾地說道:“小爺有所不知啊。好人不一定乾的每件事都是好的,壞人也不一定所有事都損人利己。”
此話倒也不假……葉瑞凡這才稍稍放下了戒心,主動對著那位叫二丫的龍角妹妹撩上了兩句:“你叫二丫是把?李擇言和你關係可好?你且知道他的什麼秘密不?”
二丫頭是個刺頭,在場眾人都哭了,就她表情如常,“秘密?我們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的秘密?”
此話一出,不知有多少人一下將她的嘴給堵住了。
陳伯更是拖著那副巨大的蝸牛殼擋在她與葉瑞凡中間道:“李恩人,這丫頭不懂規矩。長了張狗嘴,您的那間小室……除了酆都大帝在您離開之後來過一次之外,再沒人踏足過。”
他說話之時小心翼翼,似是很怕說錯了一句話,用錯一個詞。
葉瑞凡自是看出了端倪,但也沒多管,只道:“帶我去看看。還有,你們不許再按著她了。”
話音一落,幾名按著他的人都如收到了聖旨一般,趕緊站得遠遠的,口中還道:“是!李恩人,我們知錯了!求恩人責罰。”
這般的愛戴,葉瑞凡只覺得還不如沒有的好!但他還是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幾人,見他們雖有男有女,都是人樣,但身上總是帶了點什麼人不該帶的東西。
果然,還是莫莫第一個指了出來,“為什麼你們有的人身上帶著鱗片,有的人身上帶著尾巴?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又住在這裡?”
頓時眾人面露難色,似乎對此物很是羞愧,有的甚至還自欺欺人地將其身體奇異之處,拿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來掩藏。
一直話事的陳伯,此時也陷入了沉默。
葉瑞凡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此時莫莫已經問出口了,那便還是聽一聽為好。
可突然,範迪衡一拍葉瑞凡的肩膀,笑道:“小爺,不必在此多費時間了。您不是要看看您的那間小室嗎?這還不趕緊讓陳伯帶帶路壓?”
由此話頭,陳伯也趕忙招呼,“對對!李恩人,這邊請。您的東西,我們一件都沒有碰。”
葉瑞凡卻覺事情開始往奇怪的地方發展了,可當下見大家如此犯難,範迪衡又為他們解圍,便也沒有繼續當這個壞人。隨著陳伯蝸殼滑行留下的黏液,走了。
也不知陳伯究竟是如何認路的,這一路肉壁七歪八扭,極不規則,走個兩圈就不分東南西北了。陳伯一個瞎子,居然行得出奇得快。
直到走到一處拐角,他才漸行漸慢,似乎是下了老大的決心,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不是李擇言吧?”
四人腳步一停,渾然料想不到他會突然這樣問,於是葉瑞凡、季風、莫莫全都看向了範迪衡。可他卻只聳了聳肩,並不示意,顯然想讓葉瑞凡自己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