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直秋高氣爽,可說四季到頭,也沒幾天如今日這般宜人。
可劉全安卻是滿身冒汗,每一處肥肉夾層間滋出的汗珠,都如河流一般往下淌。
“一!”
“撤……”
葉瑞凡剛把手放在劉全安的耳骨之上,他便再也受不住壓力,脫口而出。
“大聲點!”葉瑞凡的手指開始微微發勁,在不捏碎他耳骨的力道之下,給予他最大的痛楚。
劉全安也算硬氣,一時間猛然回過味來,便咬牙強忍,連哼都不哼一聲。
葉瑞凡也不慣著,手掌猛一發勁,劉全安頓覺耳廓一熱,隨即麻了。緊跟著一陣跟著一陣的脹痛,如千萬只咬人的螞蟻般從耳朵開始,爬至全身。
也不知劉全安是何信念所支,一隻耳軟軟掛下跟豬兒一樣了,仍不慘叫一聲,更不下令撤軍。
“二!”
葉瑞凡自顧數著,正將手放在他的另一隻耳朵上,卻忽聽軒寧叫了一聲:“等一下!”
葉瑞凡手上微定,冷峻地問道:“怎麼了?”
軒寧沉沉嘆氣,道:“在他聾了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那塊虎符究竟是如何到你手上的?而且你們口口聲聲說會長兄弟,可會長兄弟究竟姓甚名誰?最後,若我們能入城,便是求之不得,可你為何不惜自廢一鎮也要如此苦苦相逼?”
柯非其實也一直想不通這一點,按說當時決鬥如此激烈,就連蚊子都沒靠近一隻,半枚虎符如何會平白無故就到了他的手上?也是豎起耳朵,欲聽其緣由。
劉全安也不說話,軒寧只好先問莫莫:“你們會長兄弟,究竟是誰?如何斷定是葉瑞凡殺的?”
莫莫卻也不敢貿然作答,只說:“此地人多眼雜,還須找個僻靜處說去。不過,你那麼聰明,想必說到這裡你也差不多懂我意思了。”
“原來如此。”軒寧果然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冷,“我看你與葉瑞凡投緣,警告你一句。你那所謂的公會呆不得了!”
話音一落,葉瑞凡頓覺耳邊“嗡”了一下,一切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
但他知道,自己並非是聾了,這是在絕對安靜的情況之下產生的耳鳴。因為……眼前的一切景物都靜止了。就連飄落的灰塵都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葉瑞凡觀察到這一點,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宛如被石化了般僵住了!驚惶之下趕緊大叫:
“軒寧!莫……”但話到此處,葉瑞凡終於還是中招了!
此時此刻,芙蓉鎮如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風不再吹,水不再蕩。
唯有一名看似普普通通計程車兵,居然在所有人都靜止的情況下,眼光一轉,瞪了葉瑞凡一眼,恨恨罵道:“究竟還是管理員技高一籌!”
隨即,如幽靈般穿透過緊密的人群,走到了軒寧的面前,又道:“你這個樣子,哪裡有一點‘臣服者’的做派?”
“我們有言在先,可你公然把我當成傻子,又是怎麼個說法?”軒寧答道。
“哼!伽瑪許下的事情,和我澤塔有什麼關係?”
軒寧臉色一冷,說道:“那我爹的承諾,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澤塔聞言,陡然變色,揚起的嘴角瞬間凝固,惡狠狠地來了一句:“你……你敢!”
“好大的膽子!”軒寧雙目一瞪,身後如刮來了一陣狂風般,將她的秀髮、衣角突然吹起,“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