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聽完費揚的解釋,手捻鬍鬚頻頻點頭笑著說道:“費揚,老夫想試一試你現在的的內力,你可敢且伸出手臂來讓老夫一試否?”
費揚稍一思量,心裡估摸老者沒有什麼惡意,如果真有敵意自己也未必是其對手,便伸出右臂朗聲道:“前輩請便!”
老者伸出兩指,輕輕搭在費揚脈門處,一股熱流自費揚小臂沿著費揚的經脈緩緩遊走,向丹田探去。費揚丹田中的能量也同時動盪起來,自行激發而出,同樣沿著經脈迎向老者的內力。
片刻間兩股能量碰撞到一處,並沒有費揚擔心的那樣對自己產生什麼不利,反而合二為一,熱乎乎的沿著自己的經脈遊走一週。
白髮老者輕輕從費揚手腕處抬起手來,哈哈大笑:“果然是這樣,機緣果然是妙不可言,費揚你可知怎麼稱呼老夫?”
費揚不知是福是禍,拱手道:“前輩請賜教,晚輩不知。”
老者又是一陣大笑道:“費揚,你該稱老夫一聲師兄,老夫姓陳,名如松,清初反清復明的陳永華陳近南是老夫曾祖。”
“師兄??師兄的太爺爺是陳近南??,眼前這位這清朝的老師兄如果是真的,也得二、三百來歲了吧。”費揚內心中如驚濤駭浪翻騰不休,這又是什麼故事,怎麼會多出個師兄來。
陳師兄眯著眼睛笑道:“你也不必太過驚歎,此中緣由待我慢慢向你逐一道來。”
“你陳師兄我,乃是雍正初年生人,那時我曾祖的反清復明事業已經失敗,陳氏一族被清廷鷹犬追殺,我這一支陳氏後人攜帶少許家財,隱姓埋名躲藏在鄉間才倖存下來。”
“師兄我家境也算富足,自小讀書習武。師兄成年後,沒有走我曾祖的老路,我熟讀道經,一直在追求煉氣成仙之道。待到弱冠之後,凡世武功有成,師兄偶然間得到幾本修煉入門的書籍,便沉迷修行一發不可收拾。”
“從此為兄踏遍大江南北,行俠仗義,走遍深山老林、佛院道觀尋訪名師。在此期間憑著凡世武學和幾手入門道法在江湖中也闖蕩下一些威名。乾隆爺的大內皇宮,師兄我也是進出自由,呵呵。”
“在我而立之年後,遇到恩師。恩師乃是玉溜山福地散仙殷世宏,元朝末年人氏,金丹修為。為兄有幸被收為記名弟子,隨殷師出世修行,也算是一隻腳踏入了修行之路。唉!為兄隨師尊修行二十餘年後,師尊遭邪道修士偷襲圍攻散手人寰。”
陳如松百餘年未與人交流,也甚為憋悶,這一張口便滔滔不絕停不住口,費揚則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
陳如松繼續道:“為兄隨師尊正式踏入修行之路後,師尊把玉溜山最後一顆洗髓培元丹給了我。但為兄自身資質不足、成就有限,只能在修仙之路的初始境界打轉,最終勉強修煉到築基修為。修道之人,金丹未成,壽命二百餘年已是極限。”
“滿清末年,夏華大地遍地戰火,為兄也曾經助孫文等人反清革命,與西洋之修士也曾動手比試。怎奈大限已至,已無法再有突破。最後只得以殘魂元神,持師尊賜下的的開啟福地遺址的法器進入此玉溜山福地遺址,苟延殘喘而已。”
費揚失聲道:“師兄!這麼說你已經……”
“沒錯,師兄如今只是以殘魂凝聚的能量之體,憑藉微末修為,再加上進入這與世隔絕的福地遺址法陣,才能以殘魂凝聚能量法體的形態維持自我。”
“我接著講這福地遺蹟和你的機緣。” 陳如松望著費揚沉聲道:“師尊曾經對我說過,我夏華大地自大明之後,天道崩裂,靈氣逐漸萎靡,至清朝朝期間,已經是修仙末世,成就金丹者已經是鳳毛麟角。”
“世上各處洞天、福地也紛紛分崩離析。玉溜山福地遺址,便被師尊師伯等人封存在這勞山玉龍瀑。等到為兄出生的時期,靈氣已經稀薄至極,只能勉強維持修煉而已,再無可能成就金丹。”
陳如松拉著費揚坐到一旁繼續說道:“在靈氣萎靡的時期,想踏入修煉之路堪比登天,因此各大門派、散修傳承都慢慢枯竭,修煉有成之人因為各種原因也逐漸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