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娶蘇婉顏原因也很簡單,只因當年她救過他,身上那枚玉石獨一無二,天下在沒有第二份。若不是蘇婉顏,那年黃河水氾濫之際,他已經葬身魚腹了。
是以這麼多年他都不肯娶妻,一來是對女人確實毫無興趣,二來武斯年跟他作對多年不得不謹慎行事,父皇看起來待他不錯,甚至是遠超他人的寵愛,實則只是為了讓他跟武斯年實力相當,相互制衡。
他不肯娶妻正是中了皇帝的心意,但凡是京中女子恐怕都有勾連結黨的嫌疑,更別說大梁來的公主,他跟大梁結親自然不能再跟武斯年爭,更無緣大慶皇位。
武斯年比他大了三歲,至今也只有幾個歌女作為妾室,也是這個原因。
這次百花宴,表面是為了迎接祈福歸來的父皇,實則是看皇帝首次離京,這離開的期間武斯年和武焱誰能治國理政更勝一籌,還有多餘的一層意思,就是瞧瞧這個大慶王妃,有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能讓他看中。
傅詩涵在這次宴會的表現,就一定程度上決定了皇帝對他的看法,若是她登不上臺面太過庸俗,皇帝則會減輕他的職務,少給他許可權,責怪他識人不清,丟了皇家顏面;若是她表現太過驚豔,那可能就麻煩了,皇帝會警惕起來給他重任甚至是完不成的任務,順水推舟的讓他去好好反省錯在何處。
因此她必然得中規中矩,宜家宜室,既不能太過,也不能讓人看輕,這般正好就能度過這一劫。
但是看著她懶散的模樣,當著他的面還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武焱心裡並不期待她能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到時候別丟人現眼就已經很好了。
“喂!你這什麼眼神,嫌棄我啊?”
傅詩涵不過是這兩天都睡的自然醒,骨頭懶了忽然早起就不太適應。
武焱白了她一眼,道:“嫌不嫌棄你看不出來?明日管教嬤嬤來教你宮中禮儀,你得學會了,三日後應付百花宴。”
“行,我知道了,王爺還有什麼事兒嗎?”
“你好生學規矩吧。”
武焱正準備起身離開,傅詩涵就在身後叫住了他,倒了杯茶。
“僅僅是參加百花宴不足以讓王府踏足這裡,你有什麼事兒大可與我說清楚,免得我到時候做錯了什麼,教你回頭再怪我。”
武焱回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道:“聰明。”又撩開衣袍,把百花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她講清楚。
傅詩涵聽後感慨皇家心思之多,有皇位繼承的地方就是是非多,“好,我知道,不就是讓我別出格嘛,簡單。”
見她不太當回事,武焱勸道:“你可別想的太簡單了,宮裡人多嘴雜,你稍有不慎就會落人口舌。”
傅詩涵想了想也是,但平白幫忙也是不肯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那我需要一個幫手,哪有女眷不帶婢女的呀。”
武焱扶額,這見縫插針的功夫當真了得,“邀月重新給你撿回來,回頭別給我掉鏈子了。”
傅詩涵開心道:“好嘞!多謝王爺!”
武焱鮮少接觸女人,她生的好看,即使素面朝天也遠勝他人,幾縷晨光透過菱花窗照在她的身上,湖清色的薄紗月牙裙將透不透,映得人面清麗出塵,往下是錦帶細腰,裙襬流曳於地,淌的滿室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