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曾小魚一屁股坐到地上。
光罩晃動了兩下又恢復了原樣,上官無敵神色一變,兩手再次壓下,光罩又厚了一層。
渾厚的回聲在他一擊之下竟然神奇般地消失了,周圍一片寂靜,聽不到一絲聲音,甚至連他自己發出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勉強站起,對著光罩壁又是一拳。
彷彿打在棉花堆上,光罩壁凹下一塊後立即復原。
光罩雖然沒有破壞,但是上官無敵卻連退數步,臉色蒼白無比,兩眼大睜,手臂連連揮舞,光罩再次加厚。
曾小魚左一拳右一拳一通猛捶,光壁仍然伸縮自如,沒有任何變化,他情急之下忽然想起身上的長刺,解下來之後用刺尖在光壁上劃了兩下。
光壁再沒有伸縮,而是如玻璃般出現了幾道劃痕,在他一拳轟擊之下破了一個大洞,他輕輕一躍跳了出來。
而外面的上官無敵噴出一口鮮血,仰面栽倒,人事不知。
上官敏敏大驚失色,趕緊扶起上官無敵,連叫數聲,上官無敵才勉強睜開眼睛。
曾小魚回頭看了一眼,光罩雖然破了一個洞,但仍然還在,轉身一個迴旋腿踢出,嘩啦一聲光罩完全破碎,變成了一地碎渣。
隨著光罩消失,上官無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仰頭大叫不止。
上官敏敏手足無措,不住地搖晃著上官無敵,她每搖晃一下,上官無敵就噴出一口鮮血,曾小魚走近看了一眼說道,“再搖他就把血吐幹了。”
上官敏敏瞪了他一眼怒道,“要你管?走開呀!”
走開就走開,老子巴不得趕緊走呢!
曾小魚轉身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上官敏敏的哭聲,“爹呀,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道場我一個人不行啊!”
曾小魚腳步一頓,然後縱身躍起,隱入雲端。
從上官敏敏的哭聲裡,他聽到了一絲冰冷的味道,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所以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幾天之後,他從無珍公主的口中得知,上官無敵雖然沒有死,但是瘋了。
不僅如此,土盾道場的人翻遍了善真山每一寸土地,不但沒有找到所謂的界眼,連一塊有價值的石頭都沒找到。如此一來,道場裡有一部分人開始出現異議,把道場的根基都賠上了,換來的卻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土山?再加普真道場原來的建築也全都破壞掉了,道場的弟子們邊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怨言也就越來越大。
完全接管道場的上官敏敏手段極其凌厲,處死了幾個反對的天王之後,沉寂了幾天,但也僅僅是幾天而已,怨聲再次泛起,數十萬人的道場很快陷入內鬥之中,並且由口角變成了武鬥。
上官敏敏還是高估了自己對道場的掌控能力,最終站在她這一邊的人還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則開始了無休止的廝殺。
不過,相對來說,這些人還算守信,沒有找普真道場的麻煩,否則只有萬餘人的普真道場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騷擾。
但是後面的情形變得越發複雜起來。在確信上官無敵變成廢人之後,金劍道場首先發難,甚至理由都不需要一個,帶著全部手下蜂湧至善真峰下,緊接著木同,火龍和水善三家道場也傾巢而至,四家合力衝上善真峰,將土盾道場弟子屠殺殆盡,就連瘋瘋癲癲的上官無敵也被他們砍成了肉段,上官敏敏連夜逃走不知所蹤。
如此一來,善真峰變成了無主之地,四家經過一場又一場的廝殺之後,不但精英損失嚴重,人數也由原來的幾萬變成了幾千幾百,最後四家休兵時,火龍道場還剩下不到一千人,金劍道場則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木同和水善道場都不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