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敵大手一揮說道,“沒那麼麻煩!交換文書之後,直接搬過去就是,那邊的東西我一樣不留,你們自己的東西可以全部帶走!”
於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搬家行動開始了。
其他道場的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對鐵塔一樣的上官無敵冰冷的目光,也只能匆匆下山。
而此時的曾小魚,正雙目緊閉,躺在顧小虞懷裡昏迷不醒。
他化妝成大鬍子,拿著普真道場的全部家底參與競拍搗亂抬價,然後又跑到天池邊上製造界眼存在的假象,可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預料到真把鬼給招來了,還差一點丟了性命。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可兩隻眼睛就是睜不開,全身無力,也不能自由行動,被那隻赤腳金鱗撞了一下就這麼嚴重嗎?
他想不明白的另一件事是,召來金鱗怪獸的究竟是通天羅盤,還是通靈寶珠。當他想把通天羅盤取出時,卻發現它深深地嵌在那塊八方石上,結成一體了,若沒有通靈寶珠的助力,根本就取不出來。
“師父,他怎麼還不醒來啊?”顧小虞萬分焦急,普真法尊輕釦他脈門,搖頭道,“他已經醒了,現在只是假死,不用擔心。”
“假死?”顧小虞眼淚流了下來,“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啊?”
“不知道!”普真法尊拂袖而去,留下顧小虞一人傷心流淚。
能夠成功換得土盾道場這塊超級大的地盤,而且還得到了他們的聖物,就等於擁有了這塊土地的永久使用權,這其中最大的功臣當然是曾小魚,所以他也獲得了普真道場千百年來唯一的例外待遇,在道場核心區域給他劃出了一座單獨的小樓,成為除了顧小虞之外,其他女弟子一律不得靠近的“禁地”。
三天之後,曾小魚終於睜開了眼睛。
這三天,讓他徹底地體驗了一回生不如死的感覺,頭腦意識清醒,全身一動不動,在一番極為痛苦的掙扎之後,他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條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金鱗一頭扎進通天羅盤裡,通天羅盤又嵌在八方石上,那隻怪獸不但沒有脫離,反而被困在羅盤中,變成了一條小金龍橫衝直撞,為了鎮壓它的暴躁之氣,曾小魚全身力氣都被調動到通天羅盤的一個點上,直到金鱗精疲力竭跳不動了,他才算恢復了行動能力。
曾小魚恨得咬牙切齒,在恢復正常的一瞬間,用盡全身的力氣從金鱗身上揭下來一隻鱗片,金鱗雖然疼痛難當,但也只是象徵性地動了動,就沉沉睡去。
見他醒來,顧小虞激動萬分,抱著她不停地流淚,曾小魚細心地為她拭去淚珠,把那隻鱗片塞到她手裡,“送你的!”
發現是金鱗的鱗片,顧小虞驚得張大了嘴巴,“你從哪裡弄來的?”
曾小魚道,“被那隻畜牲撞了一下,我收它點東西算是補償吧。”
顧小虞把鱗片還給他說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敢收,你自己留著吧。”
曾小魚笑道,“我要它沒用。”說著又塞了回去。
顧小虞猶豫半晌還是收下了,略帶傷感地說道,“你沒事了,我還得回去找師父修習心法,好久都不能見你了。”
她話音剛落,普真法尊鬼魅般出現,對顧小虞說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問他。”
曾小魚已經猜到她要問什麼了,待顧小虞走後,普真法尊神色陰冷,看了他好一會兒開口道,“真有界眼是嗎?”
“不知道!”
這是他能給出的唯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