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奇的，雖然我們系統的身體看起來和你們人類一樣，但畢竟是系統，當然不可能有心跳。”
這點唐皎皎摸的時候也已經感覺出來了。
如果小愛它沒有思維的話，這具身體只能算是超科技的機器人，會動會跑，甚至可以模擬出呼吸喘氣，但依舊不是真正的人。
解決了心裡的疑惑，她放開小愛，坐在梳妝鏡前，鏡子裡的她眉眼精緻，姿態慵懶。
小愛跟在她身後，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宿主啊，你給我透個底唄，你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
唐皎皎隨手拿起桌面的桃木梳把玩著，她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吧，其實我也覺得你這次在處理殷司墨的事情上，有點……”它皺著小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反正，就是感覺你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
“薄涼嗎？”鏡子裡的唐皎皎紅唇輕吐出這三個字。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小愛附和，覺得這個詞真是再形象不過。
但是想到這字是從唐皎皎嘴裡親口說出來的，又覺得不是那味了。
它陪伴唐皎皎這麼久，唐皎皎對殷司墨是什麼感情，沒有人比它更清楚。
那天殷司墨要解除婚約時，唐皎皎的態度就已經不太對了，她太冷靜了，從當時後臺反饋的宿主情緒數值來看，唐皎皎的反應趨乎平淡，連生氣憤怒的情緒也沒有。
“宿主……”
唐皎皎勾了勾唇角，鏡子裡的人也隨她的動作勾了勾唇角。
卻是，半點笑意也無。
“網裡的魚怎樣做才能變成收網的人？”鏡中秀麗的臉龐上，那雙烏黑的水眸閃過一絲迷茫，笑容上凝結的冰霜被擊成齏粉，她紅唇動了動，無聲喊出熟悉的三個字。
“殷司墨。”
小愛覺得好像有一雙手狠狠揪住了它的心臟。
雖然，它其實沒有心臟。
可看到這樣的唐皎皎，就是覺得好痛好痛，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唐皎皎垂眸，只一瞬，再睜開眼的時候，眼裡只有清明冷靜。
“既然遊戲開始了，沒有退卻的道理。”
……
第二天，她換上校服從房裡出來。
正好遇上從對面房門出來的唐子笙。
“你今天要去學校？”唐子笙眉眼間是不贊同，“我幫你請假吧，功課回頭我給你補。”
“我都請假好幾天了，你看我現在的身體，去參加馬拉松都沒問題。”
唐子笙皺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
唐皎皎笑道：“怎麼？你怕你妹妹我去學校變成同學們嘴裡的笑柄嗎？”
唐子笙只睨了她一眼，難道不是嗎？
她現在可是站在風尖浪口上，還和殷司墨、汪雨薇是同班，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安心學習？
唐子笙越想越覺得應該讓唐皎皎請假呆在家裡才是。
但唐皎皎哪會給他那個時間，已經徑自走在前面了。
請假估計是勸不住了，唐子笙退而求其次，衝她背影道：“一會到了學校我陪你一起去申請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