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別賣關子了，我這個小心臟真的不經嚇！”小愛眨巴著眼睛求安慰。
若是有別的系統看到它這樣子，肯定會嫌棄得不行。
身為系統廢成小愛這樣也是沒誰了，誰家不是系統向宿主提供資料？在它這裡倒是反過來了。
不過眼前的一人一統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殷司墨面板飢渴症的事你應該知道。”
“呃，知道啊。”小愛吃驚，“難道他的症狀更嚴重了？”
唐皎皎道：“可以這麼說，也可以說是他的自控能力變弱了。”
作為一個面板飢渴症患者，殷司墨的自控能力幾乎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這放在別人身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殷司墨是命運之子，對他來說這是理所當然。
唐皎皎的眉間多了一抹憂愁，可想而知這次意外對殷司墨來說是傷上加傷。
小愛乖巧安慰道：“宿主你別太擔心，雖然我們修復的過程是緩慢一些，但積少成多嘛，相信總有一天命運之子會恢復的。”
唐皎皎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還有一種讓進度條加速的方式。”小愛說著突然臉頰爆紅。
見到它這副模樣，唐皎皎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
“在確定沒有其他辦法之前，我不會考慮這個的。”
小愛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
唐皎皎到底還是把她自己當成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局外人，以後任務成功了，她還是會回到她的世界，能不走到那一步，當然是不走。
答案只能留給時間去選擇，小愛不在說話，回到了系統空間。
唐皎皎一個人守著殷司墨，直到深夜十二點多才慢慢睡去。
在她睡去沒多久，殷司墨醒了。
寂靜的病房裡只留下一盞夜燈，昏黃的燈光微醺醉人，折射出無言的溫馨。
唐皎皎腦袋側趴在他的病床旁睡著，手還和他的緊緊相握。
殷司墨攤開自己的手掌，唐皎皎的手貼著她的掌心，顯得是那樣嬌小。
他看得有些晃神，目光悠遠，不知遊離去了何方。
再收回視線之時，他已經動作輕柔移開唐皎皎的手，起身下了病床。
他站在唐皎皎的旁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抿了抿唇，喉結滾動了下，才上前敞開雙臂將唐皎皎抱緊。
懷抱著唐皎皎就如同懷抱著一團火源，炙烤著他冰冷的心湖，不僅沒有覺得任何灼熱，還有一絲絲暖意在他的體內流回貫通。
要是能一直懷抱著這團火源就好了。
殷司墨眼底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偏執，那雙漆黑的瞳孔中彷彿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但，到底他還是忍住了藏在靈魂裡的貪慾，他選擇把那團火源放置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剛結束和她的碰觸，一股莫大的空虛感就從心底升起。
如同失去水的沙漠旅人。
連血液都變得乾涸。
殷司墨咬著下唇，直到咬出血珠，也沒能平復那股墜入深淵的空虛感。
靈魂深處跳出了一個暗黑影子，笑聲邪惡對他道：“還在剋制什麼？她就是屬於你的啊，擁抱她，你就能解脫，為何要折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