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口,她呼吸都艱澀了幾分。
從白家庶女,到昨日的香靈。
兩條人命,都斷送在了顧慈音手上。
可她們並沒有什麼過錯,她們本可以好好活著……
兩個問題將沈湛打的措手不及,他眉頭深深皺起,圈著她的手鬆了些。
“問這些做什麼。”
緊接著,他語氣更加低沉:“在國公府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別跟她過不去。”
她就知道,她是自取其辱。
老夫人還是把她看得太重了,連她自己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其實於沈湛而言,她從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只是因為當年他誤會是自己背叛,所以至今都耿耿於懷,都執著於要從她這裡討回些什麼。
靠近或是遠離,都是他玩弄的手段。
除了肉體,她撼動不了沈湛半分。
她真是可笑,老夫人的擔憂和威脅也顯得那麼可笑。
這麼想著,她就真的揚起了唇,眼底卻佈滿諷刺。
沈湛眉眼發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將她往外推了半分。
宋妤踉蹌了一下,扶著桌子站穩,身形單薄得似是一陣鳳都能吹倒。
衣裙上被湯汁打溼的一片,格外顯眼。
他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又剋制地鬆開,拿起了一旁的衣服。
“換上,別讓我說第二遍。”
“二爺不該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
她語氣清冷,又一次說出這種抗拒的話。
沈湛眼底瞬間陰沉下去,又生生被他剋制著壓下那片烏雲。
“不識好歹。”
拋下一句話,他不再糾纏,起身走了。
等他的背影在餘光裡徹底消失,她才身子癱軟地坐回榻上,手上沒有了絲毫力氣。
又一次不歡而散。
她攥緊了手,心裡一陣陣的發痛。
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是對兩人而言,最好的結果。
既然沈湛和郡主遲早要成婚,她就不該也不能再和他有絲毫的糾纏。
沈湛離開不久,春桃就帶著衣服趕了回來。
一進門,看到榻上還擺著另外一套衣服,春桃有些吃驚。
“小姐,您從哪兒又找了一套衣服?”
她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比劃了一番,更加驚訝:“跟您的尺寸一模一樣。”
宋妤不願提及沈湛的事情,只輕輕搖了搖頭,“收起來吧。”
她已經出來太久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老太太那邊又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