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姑娘問道。
“我叫王辰，來自東海金鰲島，是一個掃地道士。”王辰應道。
掃地道士？倒是有趣……
姑娘抿著嘴唇，又道：“我叫殷素素，我也不是齊國人。”
殷素素……這個名字，王辰覺得似曾相識。
“對了，你到底犯了什麼罪？你怎麼會被齊國官兵抓住的？”王辰好奇地問道。
“我可沒有犯罪，我只是在齊國邊境溜達了一圈，沒想到被齊國守衛抓住了……”殷素素嘆道。
這可是非法入境……不過古代應該沒有這種說法。
殷素素除了性格有些傲嬌之外，倒不像是一個壞人。
一個漂亮姑娘竟敢孤身闖蕩江湖，看來也不是等閒之輩。
每個人都有隱私的權利，王辰覺得自己與她只是萍水相逢，不宜介入過長、過深……
畢竟，對方底細還不明瞭。
他心中暗想，等到了山下，找個適當機會，就火速與她分道揚鑣。
於是，王辰揹著殷素素徑直往山下而去。
兩人走走停停，到山下時，不覺天色已黃昏。
前方有一間小小農舍，屋頂煙囪中，冒著嫋嫋青煙。
王辰與殷素素心中大喜，在這荒蕪之地，竟然還有人居住。
眼下腹中空空，身體疲憊，看來農舍是唯一的選擇了。
王辰揹著殷素素走進農舍。
大門口堆著一排整齊的稻草，庭前收拾得整整齊齊，纖塵不染，彷彿不沾人間煙火。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老嫗，拄著柺杖，婆娑走來。
一個四五歲女童，一臉天真爛漫，怯怯地跟在老嫗身後。
“你們可是山上下來的？”未等王辰開口，老嫗問道。
王辰卸下殷素素，擦著額頭上汗珠應道：“我們在山上迷了路，兜了好大一圈。正巧路過此次，能否給點吃的？”
“進來吧！”老嫗轉過身去，提著柺杖，悠悠然往屋中走去。
她見過太多從山上下來的人，窮困潦倒，早已習以為常。
王辰和殷素素相視一眼，心想總算找到一個好心的老婆婆。
農舍屋內不大，窗明几淨，中央擺放著一張方桌，兩條長凳。
女童踮起腳尖，關上一扇窗戶，對著王辰痴痴笑笑。
老嫗讓兩位新客坐下，叮囑道：“這裡離最近的村莊，還有半天的路程。如果你們不嫌棄，今晚可以住在這裡，等到明天再走。”
王辰心中感動不已，自己不過是個陌生過客，老嫗竟然如此深情厚誼。
“老婆婆，你家有吃的嗎？給我們弄點吃的吧？”殷素素大大方方坐在凳子上。
剛才一路上，王辰領略過殷素素的驕橫，有一種彷彿全世界都要圍著她轉的架勢。
殷姑娘好生無禮，自己是客人，怎可對主人老嫗呼來喝去？
令王辰驚異的是，老嫗毫不介意，臉上浮漾出隱藏在皺紋深處的笑容。
“這娃一定是餓壞了……你稍等，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說完，老嫗轉過身，步履蹣跚地往屋後灶臺走去。
老嫗不問客人姓名、來歷，一味甘於奉獻，反而讓王辰覺得有所戒心。
總覺得在這稀薄空氣之中，有著某種不適之感，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籠罩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