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熙擦去臉上的唾沫,他惱羞成怒了,惡狠狠道:“今天你已經被我的八萬大軍包圍。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今天不把燕王之位讓給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敢弒父!”朱棣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了,他拔出劍吼道:“畜生,我今天就殺了你!”
他掄劍便向兒子砍去,朱高熙措不及防,一劍被砍中了肩膀,頓時血湧如注,朱棣一言不,鐵青著臉揮劍向他脖子砍去,朱高熙大駭,他舉起椅子抵擋,“咔嚓!,椅子被砍成兩半,朱林大喝一聲,劍鋒直取朱高熙頸上人頭。
“來人啊!快來救我!”
朱高熙嘶聲狂喊,血流滿他一身,他已經快支援不住了,就在千鈞一之際,只見一道寒光飛閃,朱棣突然定住了,他一動不動,不可思議地望著角落裡的一個黑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前胸漸漸地變紅了,血跡越來越大,朱棣大叫一聲,劍‘噹啷’落地,他直挺挺地仰天倒下,眼睛瞪得暴突,隨著最後一絲生機從他的眼中消失,一代梟雄就這樣慘死在兒子的手中。
幾十名侍衛衝進營帳,眼前的情形使他們無比震驚,燕王殿下死了。朱高熙也驚呆了,他慢慢跪在父親面前,手顫抖著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無力地一坐在地上,腦海裡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忽然,他回頭冷厲地盯著吳思,“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父親!”
吳思慘然一笑,仰天長嘯:“我心願已了,死不足惜!”
他反手一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臟,他也緩緩到下了,大帳裡一片寂靜。這時呂思遠衝了進來,他一眼看見了已安詳閉上眼睛的十三郎,淚水也湧入了他眼中,“好!好!死得好!”
“師傅,我們現在怎麼辦?”
朱高熙跳了起來,驚慌失措道:“難道要我背上弒父之名嗎?”
“不!燕王殿下是被他的親兵主將楊彥所殺,楊彥和南朝勾結,背主求榮。”
呂思遠擦去眼角淚水,冷然道:“現在要立刻下令,殺盡王爺的親兵。不準一個人逃脫。”
……
天啟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燕王朱棣被其次子誤殺身亡,朱高熙殺盡其親兵,卻把責任推給了南朝,他隨即攻佔太原,以太原為都城,自立為燕王,並向兄長朱高熾下最後通蝶。命其向自己投降。
得知父王被殺的訊息,朱高熾悲痛萬分,他下令滿城舉哀,並檄文天下,揭露朱高熙弒父的罪惡,同時在大將朱能的擁立下,朱高熾繼位燕王,這樣,北方出現了兩個燕王。他們已經勢不兩立,朱高熙搶先一步。他親率六萬大軍從井險進攻河北,朱高熾也急令大將朱能率五萬軍迎戰,內戰的風雲在激盪在燕地上空。
……
政事堂天寶閣內,七位平章事正在商議放開匠籍和向琉球大島移民的事情,放開匠籍是新任工部尚書卓敬的建議,這也是順應商業展的要求,隨著商業的蓬勃展,大明王朝已經漸漸形成了五大商業中心,京城、杭州府、成都府小武昌府和遼東金州府,商業的展帶動了手工作坊的興盛。
尤其是江浙一帶的工坊已經出現了規模性經營,蘇州府的絲仿業便是其中的代表,全城手工作坊遍佈,其中過千張織機的人家就有二十戶之多,這樣不僅需要大量的熟練工人,而且對能工巧匠也是極為需求。而目前大明依然實行著嚴格的匠戶制度,僅在京城一地,就有數十萬人之多,這些匠戶都被官府控制。沒有人身自由,即使能接一點散活也必須要得到官府同意,然後子襲父業。代代相傳。
工部尚書卓敬侃侃而談:“各位大臣,我可以舉一個例子,福州林家是有名的造船世家,他在去年夏天便申請了我大明的一傢俬人船廠。專門為貿易商打造海船,現在他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五年之後,他幾次對我說想擴大規模,希望我能放一些造船匠戶給他,他願意出高薪聘請,但我大明律令,匠戶不能被私人工坊僱傭,這樣就出現了民間苦無工匠無法擴大規模,而京城匠戶又無活可幹,生活貧困,同時也不能收徒傳授技藝,這一切就是被一個小小的戶籍所限制,所以工部正式提出取消匠戶限制,以促進我大明工商的繁榮。”
“可如果放開了匠戶,官府的定量怎麼辦?”禮部尚。
李維正笑了笑介面道:“這一點齊大人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放開了匠戶的人身自由,這並不是說能工巧匠們就消失了,官府的活可以交給一些大,坊去做,材料、工人都不用官府再去操心,成本帳私人工坊比我們會算,我們最後只管結帳付錢。”
他站起身又對眾人道:“其實太祖皇帝給官員們定的俸祿並不低。一個官員需要無數農民來養活。可最後大家卻依然一貧如洗,這其中的關鍵就是朝廷的稅賦太少了,大家想想宋朝,工商業達,朝廷一年的稅收甚至過一億貫,這是何等富裕,也沒有見什麼農民吃不飽大規模造反的事情,所以我主張以農為本,以工商富國,以海外擴張強國,這樣二十年後,我大明民富國強。又何懼草原北戎!”
眾人皆連連點頭,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官出現在門口,他低聲喊道:“相國,有大事!”
李維正見他神情緊張,不由一愣,便走上前問道:“出什麼事了?”
侍衛官在李維正耳邊低語幾句。李維正的眼睛一亮,他點點頭,走回了會議中。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對眾人道:“最新訊息,太原生兵變,燕王被其子高熙所殺!”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瞬間,天寶閣中歡聲雷動訊息迅傳到各大朝房,到處都是激動地歡呼聲,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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