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雙說:“沒錯,我能走到這裡,全靠了那顆烈焰珠。如果不是我得到了它,恐怕我根本也不可能走到這個地方。我很好奇,它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得到了它完全不懼怕這些火焰。為什麼這顆烈焰珠碰到了我的鮮血,就自動的飛進我的身體之中。”
至於你為什麼能夠得到這個烈焰珠,可能是你的運氣比較好而已。也可能這顆烈焰珠這麼多年徹底的傻掉,居然會選擇了你。
不管什麼原因,你得到了烈焰珠,那麼證明你就有天大的運氣。當時我就是憑著這顆烈焰珠才可以打敗鳳凰、金烏、朱雀,當初的我就沒有徹底煉化這顆烈焰珠,可是現在我發現你已經與這顆烈焰珠合為一體。
這一切只能說你的機緣比較好,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前輩,這顆烈焰珠究竟是什麼寶物,我只是感覺到它在我的身體之中,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它有任何的作用。好像它所做的這一切都不受我的任何控制。它給我帶來的唯一作用就是我不懼怕任何的火焰。”
以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身上擁有烈焰珠,特別是鳳凰、金烏、朱雀,他們三族的人。如果他們知道你身上擁有烈焰珠,那麼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得到你身上的這顆烈焰珠,因為這顆烈焰珠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隨著你的實力不斷的強大,你就會知道它對你的用處有多麼大。它不僅僅能改變你的身體,它還是一件令人垂漣三尺的神器。
記住我今天所對你說的話,以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烈焰珠在你的身上,要不然你就會受到無盡的追殺。
“前輩,以我的境界,恐怕很多人都可以看透我的一切。如果要想不讓別人知道這一切,恐怕真的很難。”
你放心,其他人很難從你的身上查探到關於烈焰珠的氣息。如果不是我當時擁有過烈焰珠,恐怕我也很難發現它的氣息。
你能透過前兩關試煉,並非是你有足夠的實力,而且因於你得到了烈焰珠。這雖是一種作弊,但透過了就是透過,我無權否決。
但,第三道試煉:墮落心炎,卻是心之試煉,與火焰無關,你體質上的優勢將蕩然無存。而這第三道試煉,亦是最難透過的試煉。如果你不能透過的話,恐怕你自己會死在自己的幻境之中。
“那前輩現在的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當然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你不選擇走下去,那麼你就會死在這裡。
鳳無雙頓時愕然。她雖然在作弊的狀態下還算輕鬆的透過前兩關試煉,但也同時清楚的目睹了這兩關試煉的可怕。
能以武君之境的修為透過這兩關試煉的,全靠內心對實力的渴望。如果不是自己得到烈焰珠,同時對實力無比的渴望,恐怕自己根本也不可能走到這裡。
“不過,你也無須太過緊張,第三關是心之試煉,不涉及戰鬥,而是在於你內心的選擇,如果,你對於力量的追求足夠堅定,那麼縱然你的實力低微,也或許可以輕鬆透過。反之,若你沒有足夠的執念,那麼,在凡塵中就此沉淪,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畢竟力量,並非是人生的全部。”
“你,準備好了嗎?”
心之試煉嗎?幼年時經歷了無盡的嘲笑與諷刺,心智早已堅定如鐵,又經歷了無盡的背叛,現在除了擁有強大的實力,恐怕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打動自己的心了。自己最不害怕的,應該就是對心境的考驗吧?因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除了擁有強大的實力,再也難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自己的心。
如果自己不能透過這'心之試煉'。得不到這個天大的機緣,恐怕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有打敗那個狐狸精的時候。
“心之試煉”
幾個字,讓鳳無雙的內心平靜了下來,即使面對畢方之靈所說的這樣可怕,也反而不如在面對第一關與第二關試煉時那麼緊張。
沒有猶疑,鳳無雙直接點頭:“開始吧。”
“如你所願……祝你成功。”
畢方之靈的眼瞳消失了,黑暗的世界再度扭曲,鳳無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被暴風捲起,在扭曲的空間中飄蕩起來。
她閉上眼睛,心中低語著:“讓我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心之試煉。這個世界上能真正打破我心境的東西……應該早已不存在了吧!”
黑暗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也開始逐漸的模糊,這讓她一下子警覺的睜開了眼睛,但,大腦的沉重卻是讓她無法抗拒,他的視線和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的沉寂。
等她意識再度恢復時,輕微的疼痛感從他身體的各個部位傳來,身體,也是虛弱不堪,彷彿重傷初愈,鼻間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自己血的味道。
怎麼回事?身體怎麼會這麼虛?像是剛剛受了什麼重傷……而且這種感覺,這種味道……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逐漸清晰的視線中,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房屋,擺放著幾張簡單的小桌,小桌也是由竹子做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罐和紗布,另一張並在一起的小桌上則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草藥,還有一堆堆染著鮮血的白色布條。
整個小屋透著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只有身上蓋著的薄薄毯子,透著一股清淡而溫暖的馨香。
透過簡陋的窗戶,她看到了那一排掛在細繩上的女子衣服……有些衣服已打滿了層層的補丁,雖然經過了很細緻的清洗,但染血太重,晾乾之後,依然存在著隱約的血跡。
意識完全清醒的那一剎那,鳳無雙猶如遭受雷擊,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如暴風雨中的小舟,瘋狂的蕩動著……這裡是……這裡是………………
吱呀……
房子的大門被小心的推開,一個身材纖弱的女子端著一個盛滿洗好衣服的竹盆走了進來。她看上去二十三四歲,卻透著十五六歲少女才有的嬌弱楚憐,恬靜嬌婉的像是月下一朵瑩瑩皎皎的芙蓉。她一身灰白色的粗布衣裳,卻無法掩下她猶如夜空星辰般的美麗奪目和空山靈雨般的氣質。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比最純淨的水晶還要清澈,美麗瀲灩的足以讓世間一切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