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臺上二人攻守易位,李月娥一雙鴛鴦亮銀勾似翻飛的蝴蝶,一擊接著一擊,雙臂輪轉,帶起陣陣雪白亮光。
而張吉只是拿著槍柄格擋,顯得略微有些難以招架,一步一步不斷後退。
“可他都被壓著打的節節敗退了,我怎麼覺得這個張吉要輸了啊,”孫怡不解的問道。
“這位姑娘,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且聽我為你娓娓道來。”邊上穿出來一個人影,正是白衣刀客呂慕楓。
“這叫厚積薄發,別看他現在一時不佔上風,等會一個刺挑,就夠對面那個丫頭喝一壺的咯。”呂慕楓一副很懂的樣子。
“呂兄還真是陰魂不散吶!”江流離揉了揉眉心:“哦對了,呂兄昨日追的那個女孩兒呢,怎麼不見了蹤影?”
“害,別提了,那個娘們兒可不是一般的兇猛,動不動就拔刀相向,我可受不了,根本不如這位姑娘有趣啊,姑娘你還未告訴我的你的芳名呢?”呂慕楓則是又舔著個臉硬擠了過來。
孫怡壓根懶得理他,專心看著擂臺。
周圍四個擂臺都分分開戰,有的剛開始便很快結束,有的二人不分上下,激戰正酣。周圍的觀眾也是不斷的拍手叫好,看的極為起勁兒。
臺上張吉被逼之角落,再退就要掉下擂去,而對面的亮銀雙勾依然步步緊逼,不給張吉半分機會,誓要一口氣把張吉逼下擂臺。
張吉如同一條潛伏的毒蛇,未有把握取下獵物性命之前都在安靜蟄伏。鐵刺槍蓄勢待發,就在堪堪要掉下擂臺之時,張吉抬槍向擂臺前一點,屈膝一跳,一個空翻便到了李月娥的背後。
待李月娥轉身格擋時,鐵刺槍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李月娥的胸口。她還想擺勾盪開這一槍,卻沒想到這一槍勢大力沉,氣勢如白虹貫日,即使被帶的稍稍偏移,也擦著胸口從肋下穿過,同時穿過的也有她身上的鐵片鎧。
槍尖帶起的狂暴力量帶著鐵刺槍,也連帶著李月娥的身體跌下了擂臺。
裁判高聲喝道“甲一勝!”
“姑娘,方才得罪了!”張吉撿起了鐵刺槍,躬身抱拳說道
李月娥也是撐著站起身子說道:“技不如人罷了,多謝手下留情!”
臺下人紛紛喝彩,在一般人看來張吉被壓著打已經必輸無疑了,沒想到最後居然釜底抽薪反倒是李月娥被淘汰了。
“好厲害好厲害!雲羨哥哥,果然是那個使槍的男子贏了!”
“這個張吉,不一般,若是一會兒碰見,雲羨兄切不能大意!”鹿羿眼神凝重,對於江流離來說算是個棘手的對手了。
江流離也點了點頭,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已經快接近傍晚時分,擂臺上的比武依然如火如荼,底下觀看的人也熱情不減,依舊熱鬧無比。
“地字號臺第十七場!丙三十五對戰丙三十六!”
“雲羨哥哥該你了,加油加油!把他們都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哼哼!”孫怡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小拳頭扮著一副兇狠的模樣,小鼻子皺在一塊,可愛極了!“可是,也不能受傷啊,小心點啊!”又擔心的說道。
揉了揉孫怡的腦袋,起身便上了擂臺。
兩人站定,裁判伸手示意可以介紹自己。
“青陽城,江流離,練體境淬體期,請賜教”江流離淡淡的說道,本想化名出戰,可自習一下本來就是出來歷練的,何必太掩人耳目,要有人有心調查,他隱藏了也沒用。
“淬體期?”周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是淬體期?”
“是啊是啊,淬體?不可能吧,那個石鎖足有三百斤重,淬體期怎麼可能舉起來?”
“這人怎麼進來的?靠關係吧?”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都不敢相信淬體期能站在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