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揹著大弓的少年也趕了天風鎮。他十幾年都生活在青陽山上,很少出去。
就算是出去,也是偶爾才跟父親來到天風鎮賣一些獸肉和皮毛。
“哎,這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客滿了,勞煩您再換個地方找找吧,實在對不住了!”隨著店家的話音落下。這已經是他找的第八家客棧了。
說來也怪,他今天去住店,結果天風鎮上所有的客棧都住滿了人,早已沒有客房。難道今晚自己要露宿街頭,自己這是出師不利啊。
鹿羿抬頭問道:“店家。為何這天風鎮的客棧裡都住滿的人?連一間空房都沒有了?”
店家正敲打著算盤,聽到這兒抬頭看了一眼鹿羿:“這位小哥,您不是天風鎮本地人吧?”
“哦?店家何以見得我不是本地人。”鹿羿也是一臉不解。
“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啊,前天天風鎮接到告示,聽說在樂陽郡在樂陽城中,五天後有人舉辦了樂陽武林大會,建了個氣派十足的擂臺。
若是能獲得魁首,頭彩可是五千兩白銀吶!外加樂陽城裡的一棟大宅子。
這周圍村寨的人都趕了過來,準備明天一同趕往樂陽郡,參加後天的武林大會。
原來是這樣。那我鹿羿也要去闖他一闖。鹿羿心裡想著,默默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如今天色已黑,再找不到客棧,可真是要天為被,地為床了。
雖說自己在打獵的時候經常在山中露宿,但是在這天風鎮裡露宿,如果被人認成乞丐,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走著走著,他轉到了一家喧囂嘈雜燈火通明的酒樓面前,牌子上掛著春風樓三個字,裡面熱熱鬧鬧好不快活。
“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像也是能住店,要不進去問問?”鹿羿這樣想著,誰知剛想進門便聽到裡面吵了起來。
“客官,客官,您還沒給錢呢!”一個女子有些恐懼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老子又沒爽,給什麼錢?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滾,別擋爺爺路!”
“哎呀,這位爺。咱們本來就做的是這種海鮮生意的,不給錢那是要折陽壽的呀!”老鴇在旁邊陪笑著說道,碰到這種武林人士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什麼?你敢咒我!老子鐵拳耿虎就是不給錢,誰敢說個不字?”一個光頭大漢瞪著老鴇,舉起拳頭便要打攔在身前的女子。
江流離正在房中與陳叔講說今天遇到的事,雖然陳霄臨都看見了,但是不妨礙他再聽一遍,正講的盡興,忽的聽到外面嘈雜,便也從房中走了出來。
站在二樓看到了所謂的鐵拳耿虎,此人似乎是鍛骨境界,周身肌肉隆起,身上氣血旺盛,有把子力氣,一雙拳頭碩大無比,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我去你孃的!”耿虎抬起巴掌就要去扇面前的女子,女子下意識閉上眼,卻沒有閃躲 。
耿虎的聲音引來了春風樓所有人的圍觀
江流離剛想下去幫忙解圍,只見從外面射進來的一隻箭,這一隻箭穿透了耿虎的巴掌,連帶著耿虎的手掌定在了大廳裡的柱子上,柱子也射了個對穿。
耿虎忍不住的慘叫,表情扭曲撕心裂肺。他這一雙鐵拳日日錘鍊,沒想到卻被人輕鬆一箭射穿。頓時臉色大變,沒了叫囂的底氣,連忙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給我給還不成嗎?”
耿虎掙扎著想要把箭從手裡拔出來,卻發現這根箭死死的釘在柱子上根本拔不出來。
沒辦法,只能任由疼痛折磨著他。他的冷汗不斷從頭上滲出,身體也不住的顫抖。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精壯的少年,面板略微有些黝黑,身上穿一件虎皮裙搭配玄色上衣,下身腳踏一雙獸皮靴,身上揹著一把造型誇張的巨弓,腰間別著帶鞘古樸短刃。
看著鐵拳耿虎冷冷的對他說道:“你吃飯不給錢還想打人。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隨後拔出身後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寒氣不斷刺激著他的脖頸,似乎下一秒就要割斷他的喉嚨。
手掌撕裂的疼痛,還有來自對死亡的恐懼。嚇得耿虎褲襠都溼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給!我給!”說著拿出一錠銀子扔在了地上。
少年上前拔下的釘在木樁中的箭,對著耿虎說“把銀子撿起來雙手奉上,給人家姑娘道歉,不然就砍了你這雙手!”
耿虎氣咬牙切齒,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完全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剛才一箭將他錘鍊多年的手,直接射了個對穿,他慫了,生怕下一箭射穿的就是自己的胸口。
他只好撿起銀子,對著剛才那位姑娘。好聲好氣的說:“這位姑娘,哦不!姑奶奶!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錠銀子您收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