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有什麼好,在這裡與世無爭,很是愜意。”極北雪狼王不在意的說道。
“我曾見你有幾晚遙望山外,難道不是想出去看看?”顧道弦的話讓極北雪狼王略顯尷尬,活得太久,自然想出去看看,只是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
顧道弦靠在極北雪狼王柔軟的毛髮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抬起手,那是一道極簡的符,尚未定型,神符師也分很多種,像恆閏,便是箭符師,將來他的族兄顧道豐,一定會修劍符師,而他卻沒有想好到底成為怎樣的神符師。
顧滄瀾曾經告訴過他,神符師並非是以符作為攻擊手段的修者,而是以符作為滋養身體手段的修者,可是沒有人可以精通所有神符,本命符只能專修一種,修的越雜越是難精,唯有找到適合自己的本命符才有可能在有限的生命下登入仙境。
“是不是沒想好你的本命神符?”極北雪狼王問道,“去問問主人吧,或許會有答案。”
深夜,顧道弦來到雪山天池,天池中有一巨大的蓮蓬,他的妖仙姐姐就睡在那裡。
這些天,顧道弦終於知道美麗女子的名字,水亦兒,據說這個名字是她自己為自己取的人世名,而極北雪山的生物都奉她為神。
“妖仙姐姐。”
雖然每天都能見到她,可顧道弦始終沒有適應她的美貌,每次見她依舊忍不住緊張心動。
“是要走了嗎?”水洗兒睜開微眯的雙眼。
“姐姐希望我走?”顧道弦心頭有些失落,如果水亦兒希望他離開的話他縱有萬般不捨也會離去。
“看你有心事,我以為是來告別。”水亦兒從睡蓮中起身,慵懶的撩了下頭髮,看向顧道弦時突然眉頭一皺,“你受傷了。”
在極北雪山,她的地盤,顧道弦怎麼會受傷呢。
“不礙事。”顧道弦從懷中取出一個漂亮的冰簪,緩緩走到水亦兒的面前。
“我幫你帶上。”
冰簪是以萬年冰魄為材,雕刻成了人間玉簪的模樣,萬年冰魄在極北雪山雖不少見,但都生於地勢險惡之處,顧道弦為了得到這一塊冰魄,差點跌入到無盡冰層。
“這是什麼?”水亦兒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不由心生好奇。
“這是髮簪,人類通常以玉為材,是一種常用的頭飾,看,像這樣。”顧道弦來到水亦兒身後,小心翼翼將她的長髮挽起。
“在炎黃郡,很多時候玉簪是男子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以向她表明心意,若女子收下玉簪,則代表她接受男子的追求。”顧道弦邊說邊將冰簪從水亦兒的頭髮處穿出,“好了。”
“小孩子懂得還挺多。”水亦兒看向天池水面,盯著髮束冰簪,露出一抹動人心絃的笑容。
“你的本命符遲遲未定,是為何。”水亦兒避開顧道弦灼熱的目光,開口問道。
“不知道應該修什麼樣的本命神符最好,有人修體符,自身強大,有人修器符,威力無窮,我對神符師瞭解太少,實在不知道如何選擇。”
神符師以符滋養身體,哪怕不修任何防禦類武學都可做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力大無窮,若是修體符者,這方面更甚,可與妖族赤手空拳近身搏鬥,然而現在修體符者反倒不多,多修器符,因人善智而不善力,就如劍符師,當年顧道豐如果有一把好一些的佩劍,在本命劍符加持之下,粱孟羽恐怕難擋,總有可以破其防禦,傷其性命的利刃,這也導致體符者反倒不多。
顧道弦原本是想修槍符,畢竟他如今最強的便是槍決,但卻不敢大意,這一步非常重要,自己摸索絕非明智之選。
“其實到了仙境以後,就沒有器符體符之分了,神符只是人類逆天道的一種手段,成仙以後仙門只修一種東西,名為仙決,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天階武學。”
類似的話顧道弦曾經從顧滄瀾口中也聽到過,他們似乎都沒有將神符看的太過重要,但對於顧道弦這個階段來說,神符對他卻是無比重要,一切皆為渡仙門,可一定有最好的路。
“若神符築基,以待成仙的話,器符體符都為上佳,只是還有一種法,可封絕。”
“那何為絕佳之選?”顧道弦眼神微亮,希冀的看向水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