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將以往與之打交道之事,衝其解釋了一番後,指著小老漢的屍體繼續道:“當初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的修為就已經逾越五境,所以我白天在聽到魚兒提及此事後,才想著來看一下。”
“那你看出什麼了嗎?”雲秋水繼續問道。
“這房間裡的打鬥很凌亂,說明有人跟這小老漢激烈交過手。”
江野看了看房間裡殘留的劍痕,繼續道:“這與小老漢交手之人,所使用的乃是‘白鹿劍經’。”
“是白鹿洞人所為?”
“是白鹿洞之人不錯,不過這人的修為應該還未逾越五境才是。”
江野說著指向了小老漢肩膀上的那個血洞,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一招應該是白鹿劍經裡的‘鹿死不擇蔭’,如若這人逾越了五境,那麼他在這一招得手之後,給小老漢所帶來的傷害絕對不會這般弱,光是一招至少可以絞碎他的琵琶骨,不過很顯然,這一劍只是剛好刺了進去,使劍之人並沒有來及催動劍勢。”
“你看。”江野指了指那兩顆腦袋,又指了指地上的一處血跡,說道:“那灘血跡很明顯是噴吐出去的,可是這兩顆腦袋的嘴角都沒有血跡,這便說明這口血是白鹿洞那個人吐出來的。”
“還有這些刑具。”
江野皺眉思索了一下後,說道:“我想,白鹿洞這人當時應該已經被小老漢制住了,這夥計應該是準備給他用刑,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出手殺了小老漢與這名夥計,救下來白鹿洞這個人……”
“打住。”雲秋水制止了江野,說道:“雖然你講的很精彩,可是還原作案現場,這應該是廷尉府的習慣吧,我大半夜不睡覺,可不是為了聽你破案,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而已?”
江野聞言,地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誰能夠殺死一名已經逾越五境的修行者?而且他還不懼得罪山中人?”
“那你看出了麼?”雲秋水繼續問道。
“我……”
江野此時不禁滿頭黑線,不過在看了看雲秋水一臉認真的模樣後,也是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這不是正打算說嗎?”
“那你倒是說呀!”雲秋水埋怨道:“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你是在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
“我……”江野正欲爭辯幾句,卻是看到了雲秋水躍躍欲揚的手臂,當下也是沒了脾氣,連忙挑著重點講道:“你仔細看他們兩個的脖子切口,切口非常平整,這說明對方的劍法非常高超,而且我之前說過這名小老漢的境界已經逾越五境,可是卻還是被對方一劍給殺了,這說明對方的境界也要遠遠高於他。”
“這有什麼稀奇的?只要到達第七境便能輕鬆做到啊?”雲秋水開口道。
“沒那麼簡單。”
江野微微一笑,繼續道:“這後來出劍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踏入房間半步,也就是說他只是在門口出了一劍,而且是這兩人他只出了一劍……”
聽著這話,雲秋水看著江野道:“你的意思是這出劍之人已經到了第八境?”
江野剛欲開口,卻是突然想到自己也才不過剛剛逾越五境而已,於是故意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才剛逾越五境不久而已,對於第七境與第八境修行者所擁有的能力並沒有一個直觀瞭解。”
雲秋水聞言,沉默半晌後,說道:“應該不是第八境,第七境的修行者應該也能做到這一點。”
“哦。”江野聞言難盡輕應了一聲。
“這就完了?”雲秋水看著江野疑惑道。
“要不呢?”江野也很是無辜道:“難道小姨還有別的什麼吩咐?”
……
短暫沉默後,突然聞得一記響亮的巴掌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云秋水那憤怒的話語:“這就是你好奇的代價。”
以及江野那無辜的埋怨之聲:“你不也是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