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寺與孫青竹也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甚至王蟬寺也跟著出言打趣道:“江師侄,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也請師叔我喝場酒,師叔我雖然已經到了第七境,可是卻一直都在第七境下品,不過師叔我的酒量可不是秋梧所能比擬的,你得多備點酒才行……”
“師叔,我……”
江野故作為難地看著王蟬寺,心中卻是暗自發笑道:“就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以往在喝酒時老是偷奸取巧,恐怕也比古秋梧強不了多少?”
“好了,王師兄你就別貧了。”孫青竹笑著打斷了王禪寺的話語,朝著眾人說道:“玄天觀到了,我們準備下去。”
隨著孫青竹話落,便聽得底下傳來一道清脆的唱名:“白鹿洞到。”
眾人聞言,朝下望去,卻看到底下修行者一個個都正仰著頭張望著他們。古秋梧他們幾個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驚住,只見玄天觀那偌大一個廣場上已然變得人山人海,竟是像極了當初白鹿書院招生考試的模樣。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參加涯海宴?不是說涯海宴挺嚴格的麼?”王吟一臉疑惑道。
“王師弟先看清楚,雖然人數不少,但大多都是玄天觀自己門下的,其它宗門的修行者也沒多少。”古秋梧小聲提醒道。
靠近一看,只見底下的確多是道人裝束居多,而除了道人之外,便多是和尚,只不過這和尚卻是有所區別,他們雖然都穿著白色僧衣,可卻是涇渭分明而立化作了兩個陣營,而除了這道士與和尚外,其它那些穿著不同服飾的宗門弟子加到一塊竟才是不足百人,而廣場上的地方,也是按照不同宗門被分割成了不同的區域,每一個區域裡都立有一塊巨碑,巨碑上面寫著各自宗門的名字,底下那群人正三五成群地站在立有各自宗門名字的巨碑後面。
而最前面的那排石碑上面,便赫然寫著浮屠寺、白鹿洞、菩提寺、再往後面則是什麼天劍派、雪山宗、黑龍教等等。此時,各個立有巨碑的區域都已立有修行者,唯獨最中間的那個寫著白鹿洞三字的巨碑後面還空無一人。
“我終於明白,先前師渡為何會在看到菩提寺與浮屠寺和尚們動用真元之後,才讓咱們停止徒步使用渡雲步了?”王吟喃語道。
“為何?”杜云溪面露疑惑。
“這你都明白?”王吟看著杜云溪嬉笑道:“因為,咱們白鹿洞是天下第一宗門,所以要等到其它宗門都到了就以後,再最後出場用以壓軸。”
“是這樣嗎?”杜云溪面露困惑地看了看他師父孫青竹。
“王吟說的不錯。”孫青竹說的。
“怎麼不見寫有玄天觀的巨碑?”古秋梧疑惑道。
“哈哈……”聞言,李青雀看著古秋梧哈哈大笑道:“古師兄,這次你可就不如我了,讓我來告訴你吧!因為玄天觀是東道主。”
“我還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古秋梧一臉壞笑地看著李青雀說道。
“哈……”
聽著古秋梧這話,李青雀的笑聲是戛然而止,他已經反應過來,因為這是句流傳已久的古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古秋梧此話的意思擺明了是在說他是“愚者”。
不過李青雀的反應也是極快,只見他看著古秋梧道:“古師兄莫非還忘了有個詞叫‘大智若愚’,我心甘情願當這個‘愚’者。”
江野唇角含笑地看著這一幕,類似於這師兄弟之間的口齒便宜,江野雖然當初不怎麼愛玩,可王禪寺、西門落雪、東方拂曉他們幾個在年輕時候卻是非常喜歡這般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