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陰九幽極為淡定的話語,鍾三郎不禁微微一笑,正當他伸出手來討好似的想要搭著陰九幽的肩膀以示親近時,陰九幽卻是一個閃身,讓他搭了空。
“你想做什麼?”陰九幽面帶薄怒地看著鍾三郎,斥聲喝責道。
鍾三郎見狀,不禁滿臉蒙圈。但看著陰九幽一副對其解釋稍有不滿,便會大打出手之勢,連忙拉過了一旁的蘇山,將其胳膊搭在其肩膀上,一臉無辜地衝著陰九幽解釋道:“九幽兄,你別誤會。我不是想偷襲你,只是想對你表示親近來著,再說你我不都是男人,好兄弟之間勾肩搭背也很正常不是?”
聽完鍾三郎的解釋,陰九幽這才怒氣漸消,但還是極為認真嚴肅地衝著鍾三郎說道:“我討厭這樣,討厭別人對我勾肩搭背……”
鍾三郎聞言,不禁一臉無辜,心想:“難怪陰九幽這陰九幽向來沒有什麼朋友,似他這般有諸多怪癖之人,做他的朋友得有多彆扭呀?”
“你說他的行為是不是很怪異?你跟江野,不是也沒反對我對你倆勾肩搭背……”鍾三郎衝著蘇山說道。
“可能他有比較嚴重的潔癖吧?”蘇山開口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嫌我髒?”鍾三郎將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一遍,說道:“可我這不挺乾淨的?”
“我……”
對於鍾三郎的話語,蘇山也是不禁有些無言以對。不過他倒也是注意到了陰九幽的這一點,陰九幽一般在於他們接觸的時候,總是會刻意保持一些距離,時刻處於警惕的狀態。
“他可能從小是個孤兒,所以才會這麼沒有安全感。”蘇山在心中大膽猜測道。
說到底鍾三郎與蘇山倒也還只是個少年,心性遠不像江野來的那麼成熟,再加之陰九幽的易容之術實在是太過高超的緣故。因此,他倆並無一人會往對方性別上面猜想。
“他們幾個竟然能憑藉自身力量找到這裡?”有學子開口說道,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置疑的意思,卻是難掩驚訝之意。
因為,這裡人數雖多,但其中並不缺乏一些心思活泛者,正如同鍾三郎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們完全是一路跟著謝無雙、公孫飄雪等,這些被他們認為最有希望考入洞裡的佼佼者找到這裡的。而陰九幽他們幾個雖然到來的時間最晚,可也明顯證明了,他們是依靠自己的智慧找到的這裡。
“這有什麼?”
又有一名學子說道:“別忘了,他們幾個可都是當初被院長直接錄取的,若無幾分真才實學,又哪裡堪入院長之眼。更別說,陰九幽的呼聲本就極好,更是直接入了臆測名單裡的前十……”
“是啊!那個以憊懶而出名的江野都能被直接被錄取,免除考試,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又有學子說道,不過言語間卻是帶著幾分酸意。
……
……
“看來你被師尊直接錄取,招惹了不少學子的羨慕嫉妒恨呀?聽聽他們說的話,像你這麼懶的人都能被錄取,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雲鏡石前,柳瓶兒笑嘻嘻地打趣著江野。
“都是一群自己不行卻又見不得別人好的人,這種人若是能登上洞裡的天梯,才算是怪事?”李青雀開口說道,顯然對剛剛口出酸話那名學子,極看不上眼。
“青雀師兄,你這麼快就護著咱們的江小師弟了。”
柳瓶兒嬉笑道:“其實也怨不得他們,畢竟江小師弟之前聲名本就不怎麼好,這次又直接被師尊霸道的出言錄取,並未給他們一個足夠的理由,他們心生不滿,有著幾分抱怨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屁話!”
李青雀看著雲鏡石,有些不屑地說道:“他們是何等身份,豈配師尊解釋?再說,江師弟能被師尊直接錄取,自然是有直接錄取的理由。若是他們連這點都想不通,只知一味的抱怨,自認為這只是江師弟運氣的話,他們又有何資格入我白鹿洞裡?你看看,似謝無雙這等人物,怎麼沒有抱怨?”
“咯咯……”柳瓶兒看著李青雀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禁咯咯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李青雀很是疑惑地看著柳瓶兒。
“我笑青雀師兄你明明就是在護著小師弟,還非得不承認。”柳瓶兒直言不諱道。
“我只是就是論事。”李青雀極為認真地回答道。
柳瓶兒聞言,微微一笑,不再去與李青雀爭辯,而是看著江野問道:“江師弟,聽見這等置疑的話語,你心裡會不會心裡不舒服。”
江野聞聲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 “不遭人嫉是庸才。”
“江師弟說的對。”
李青雀拍了拍江野的肩膀,笑了笑道:“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夠證明自己,你是值得師尊這個決定的。”
“多謝李師兄。”江野對其頷首致謝。
“師尊。”柳瓶兒突然開口說道。
江野聞聲轉過頭去,卻見林秋涯不知何時竟又出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