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狸得意地看了蒼蠅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依屬下之見,我們對於風雨樓應該逐步蠶食,不能操之過急……”
烏老大聽狐狸說完話後,沉思了一會,隨即說道:“狐狸所言有理,葉惜雨能與我分庭抗禮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他的能力所在,誰要真相信他只是一個普通書生的話,這個人恐怕離死也就不遠了。”
“幫主所言極是。”狐狸趁勢恭維了一句。
“非也。”貪貓看著烏老大,說道:“狐狸所言是有一定道理。但是,幫主莫要忘了這鳳陵城中,真正做主的是誰?真正做主的不是風雨樓,也不是我金烏幫,而是那些貴人們。誠如幫主所言,眼下貴人們站在我們這一邊,可以說,吞掉風雨樓讓我金烏幫一家獨大,是這些貴人的意思。若是我們遲遲不曾有實質性進展的話,恐怕會惹怒這些貴人。所以,我覺得野狗與蒼蠅所言更對,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對風雨樓宣戰……”
“貪貓所言也未嘗不是沒有道理。”烏老大若有所思道:“與風雨樓殊死一搏的損失,我金烏幫還能承受的住。可若是惹得貴人不高興,降下天雷之怒的話,那我金烏幫便是真的難以招架……”
“幫主所言極是……”野狗語蒼蠅紛紛附和道。
狐狸見烏老大心意已決,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然而,她的眼睛裡竟是閃過一絲擔憂。只不過,這絲擔憂也是一閃即逝,並不為人所察覺。
“就按照你們所言吧!”烏老大沖其吩咐道:“這些時日抓緊時間招兵買馬,對於風雨樓底下的那群幫眾,也可以進行拉攏。另外,將上次風雨樓在我們手上吃癟的訊息大肆宣揚出去,我要讓這些人都看清楚貴人們的真實態度……”
“幫主英明……”貪貓、野狗他們再次恭維道。
……
“對了,我聽聞昨日有人去萬金坊砸場子?你們可曾有所耳聞?”烏老大突破話語一轉,問向別處。
“賭場這檔子的事,還是得問貪貓。”野狗說道。
“野狗此言差矣,若論訊息之靈通,咱們誰能比的上狐狸妹妹呀?”貪貓笑言道。
“看來你們都知道?”烏老大沖著狐狸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屬下聽聞昨天晚上有一少年在萬金坊中狂賭了一夜,據在場的賭客所言,那少年以百兩紋銀作注,期間只贏不輸,最後竟是贏得整整三萬兩千兩,而惹得他們的鎮場高手王英親自出手。而面對王英,他竟是將三萬兩千兩悉數壓了豹子。只不過,這最後一場並未掀開賭盅,而他也是被請上樓去……想來,這少年應該是被暗自教訓了一頓吧?”狐狸說道。
“正是這樣,根據我多年以來的經驗,最後一把應該也是那少年壓中了。因為若是萬金坊勝的話,則賭盅必開,他沒有必要故作這種無用之事……”
貪貓貪婪一笑,繼續自語道:“三十二萬兩白銀呀!也該這小子不懂事,這麼大一筆銀子,莫說是萬金坊不會心甘情願給他,若是換作別的賭檔,他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還是兩說呢……”
烏老大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回想起了他們兩個的話語,若有所思道:“只贏不輸?”
突然,烏老大沖著貪貓問道:“只贏不輸,你行嗎?”
“啊?”貪貓不知烏老大為何會問這話,但想了想,還是如實地回答道:“若是屬下擲骰子的話,可以做到……”
聽得他這話,野狗與蒼蠅也是再次想起了剛剛的賭局。而烏老大則是繼續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不不出老千,只押不搖的情況下,能不能做到穩贏不輸?”
貪貓聞言,開口說道:“不出老千,僅憑壓骰子做到穩贏不輸?若是這樣的話,除非他是修行者能看穿骰盅,尋凡人是絕無可能做到的。”
話音剛落,貪貓也是反應過來,看著烏老大問道:“幫主您的意思是?”
“不錯,正如你所言,若想看穿骰盅,除非是修行者,且還是需到達第二境的修行者才行……”
烏老大一臉鄭重道:“小小年紀便能到達橋引境,此人絕非一般人。而以葉惜雨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為了這幾十萬兩銀子,而得罪這種修行者呢?”
“貪貓,此事交由你來辦。務必在我們對風雨樓宣戰之前,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烏老大吩咐道。
“屬下領命……”
貪貓剛剛應下,卻見烏老大突然望向窗外,隨即,烏老大的臉上竟是流露出一幅難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