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看小老漢表情,便覺得有點不對勁,低聲說道:“是,完全符合,沒有一丁點誤差。”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店小二起身前去開門。
進來兩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區別,便是其中一個人的唇角,長著一顆黑痣。
“怎麼樣?”小老漢問道。
“被人捷足先登了。”唇角長黑痣的那個人說道。
“說具體點。”小老漢說道,臉上的皺紋都糾到了一起。
唇角長黑痣那個人繼續說道:“我們子時進去的時候,目標已經被人殺了。透過現場打鬥痕跡來看,可以判斷,對方境界應該跟目標差不多,要麼略高一籌,要麼,就是像我們一樣精於暗殺。目標身上共有三處劍傷,一處鳩尾穴,一處天突穴,還有一劍直接斬斷了目標的左腿。從劍法上,看不出對方是何門何派。”
另一個人補充道:“目標死亡時間應該是亥時,也就是說,動手之人很瞭解我們的習慣,這更像是一種栽贓。”
“唉……”
小老漢聽他們兩個說完,不由長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不是像,這就是栽贓,我們入局了。”
“掌櫃的,難道這一切,都是請我們殺死目標那人,所設的局嗎?”店小二開口問道。
“絕對是他。”小老漢極為肯定說道。
“可是,他既然有能力獨自殺死目標,又為什麼要聘請我們呢?白白損失了銀兩不說,難道他就不怕留下把柄嗎?”店小二不解道。
“把柄?對方有什麼把柄,留在我們手裡?至於那幅畫像,你覺得那是他的真實面貌麼?”小老漢看了店小二一眼,無奈地說道:“從劍法上,都看不出任何痕跡……此人無論是心智還是計謀,都要略勝我一籌呀!”
“現在,就是不知道王鯧這個人,到底是誰的人?對方既然敢設這個局,就說明,他知道王鯧的身後勢力,而且不懼我們。”
小老漢喃語著,摸了摸鬍鬚,似乎下了很大決定,對公羊謀、公羊殺二人,說道:“你們連夜返回山中,若是再經由我這條線,聯絡山中的話,不要理會。”
“小山,你也跟著他們一起走。”小老漢轉頭衝著店小二說道。
“那掌櫃的,您呢?”店小二問道。
“我留下,對當既然請我入了局,我自然得留下把這場局看通透。”小老漢開口說道。
“難道,還真有人膽敢挑釁我們山中人不成?”公羊殺不服氣道。
小老漢聞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自從上一代山中老人仙逝後,我們的實力已經大減,這數十年間,與白鹿洞的數次交鋒,我們更是損失慘烈……”
“可是……”店小二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公羊謀阻止了。
公羊謀和公羊殺對著小老漢抱了一拳,道了一聲:“保重。”
隨後,二人便帶著店小二,連夜離開了野火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