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解釋也是說得通的,只是說服力不怎麼夠,可人家說了,只是猜測的而已,是以眾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樣一處古老的戰場,會不會還留有什麼仙道的傳承?”有人說道。
“這還真是不好說,大家走路的時候,留意一些!”
當此之際,眾人關心的,卻又是機緣問題,這夜嵐難怪,誰不想得到仙道的傳承?畢竟神魔之道,追本溯源,也是來自仙道。
可惜,走在這死寂的大地上,不要說是仙道傳承,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見到,當下眾人不免有些洩氣。
一路走來,已經有好幾人丟掉性命,但是得到的機緣,就是那麼點兒,可是陳家的人說了,這裡有混元果,得到一顆,那就是天大的機緣了,是以此時人們並沒有任何的情緒,反而忽然間又生出期待來。
人就是如此,在見到不同的東西時,其生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先前還沒有人敢邁步向前呢,現在卻是在想機緣的問題了。
對於這些,夜嵐、紅衣早已習慣,因為見得太多,反而能夠理解,眾生百態,也許便是如此,要是這裡的人嗎,每一個都極為有信念,亦或是隻想進,只想退,那才會覺得奇怪呢,畢竟人是複雜的動物。
“咦,快看前面那是什麼東西?”有人指著面前說道。那是一處山口,在山口之處,像是有一個人單膝跪在那裡,他手中拄一把劍,劍身又三分之一插入泥土中的,他像是守住這個關口,不讓敵人過去的勇士。
夜嵐看得這道人影,心神猛烈一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面,卻是生出了難以形容的悲涼之意。
“那把劍,絕對了得,走,咱們去取過來!”有人叫道。
“別動,那是我先看到的!”此時有人向著前面衝去,他的手就快觸及那人和劍時,忽然間,那插在泥土中的劍,卻是猛地顫動了一下,一縷劍氣瀰漫,令得那撲上去的人,直接化為虛無。
正想著上前的人,此時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開什麼玩笑,這寶劍的確是了得,可是也要有小命享用才可以啊。
“你們說,這人還活著嗎?”有人吞了一口口水,不由說道。
“不可能活著,半點生機都沒有!”
“對,這裡不是說至少是屬於遠古的嗎?白骨都化為虛無了,這人估計就是強大一些,是以還能保持這樣,他手裡的這把劍,還真是了得啊!”有人說道,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著那把劍,雖然心動,雖然想要,可卻是沒有人行動。
“繞開一些走,不要走這個山口!”有人說道。
夜嵐此時卻是極為好奇,那山口的另一邊,究竟有些什麼,為何會有這樣的一把劍,一個人守在這裡。
紅衣同樣也好奇這個問題,他們向來就是膽大之輩,想要看什麼,也不會多做猶豫,更不會理會別人是什麼看法。
“他們兩人是不是瘋了?”有人見得夜嵐、紅衣繼續往前走,不由說道。
“既然他們敢上去,咱們為何不敢?走,去看看!”有人大聲說道。
眾人懼怕的,是那把插在地上的劍,但他們也看出來,只要不對那劍氣起了其他的心思,那劍就沒有半點動靜。
可是人的慾望,又如何能夠輕易控制得住?當下還是有人在打劍的主意,只是現場,也是如同先前那人一般。
死去兩三個人之後,才算是鎮住了這些人的貪心。
夜嵐、紅衣兩人雖然在向前走,但他們也是走得極為小心的,尤其是那些人找死的時候,不得不停下步子,向側面橫移避開。這劍氣實在非凡,可謂是無物不摧,以夜嵐、紅衣他們現在的修為,顯然是擋不住的,只能退避了。
沒人去送死之後,夜嵐、紅衣再次繼續向前,陳芝蘭走上來,問道:“夜兄,紅衣妹子,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夜嵐搖頭:“就是單純的想上去看看而已!”
此間乃是禁神之地,神識不可使用,單憑著眼睛,確實看不到山口的那邊究竟有些什麼,但是那人的姿態,卻是守在山口處無疑的,什麼東西,值得他守在那裡呢?
陳玉嵩見得陳芝蘭與夜嵐他們走得近,只是輕聲說道:“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小蘭你真是讓為兄頭疼!”
這話顯然是說給陳峰年聽的,神府與陳家,就算不是敵人,顯然也不會成為朋友,陳芝蘭與神府的真傳弟子走得近,這顯然犯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