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聽說了,聽聞此人在封神山時候,便能輕鬆上山,這等了得本事,將來就算是比不過天選之子大師兄,那也不會差多少!”
眾人正說得起勁時候,後面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你們說的這夜嵐,便是在下的好兄弟!”
聽得這聲音夢中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長得甚是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他正是白鐵狼,如今的修為,在法相大成之境,但是真實戰力,卻可以打敗法相巔峰之境。
這些人聽得白鐵狼的話,不由滿臉鄙夷之色,其中一人道:“夜嵐是你兄弟,怎麼你只在這裡,而人家卻是前幾的真傳弟子?”
白鐵狼聽了,也不生氣,當下他只是一笑,而後看向赤陽山高處,道:“總有一天,我也會上去的!”
這些人聽得白鐵狼的話,只是譏笑一聲,並不答話,此時白鐵狼來了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唉,這山下真是寂寞!”
聲音剛落下,卻見得南宮琉璃和秋月走了過來,當下他臉上頓然間又露出溫和的笑意來,畢竟這是中意的女子啊。
南宮琉璃沒有說什麼,但是秋月卻是與白鐵狼打招呼:“白大哥好!”
白鐵狼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多說一些紅衣和夜嵐的事,這兩個傢伙,以前不是很厲害的,怎麼一下子就這般出名了呢?”
與別人不同,秋月早就知曉白鐵狼他們和夜嵐的關係,當下又將夜嵐、紅衣他們的事給說了一遍。
赤陽山上,朝陽殿中,轉眼之間,夜嵐他們便在這裡待了兩天,這兩天的時間裡面,他們將四周都給走了一遍,當然,赤陽山這麼大,能夠涉及的範圍,也就是他們真傳弟子居住這片地區。
這日早上,二人都起得極早,看了一下,大家都沒有起,二人便出了赤陽山,往赤陽天城來。
憑著真傳弟子那塊黃玉牌子,夜嵐他們是可以隨意進出赤陽山的,只給了他們很多方便。
感受過神府所在的赤陽山仙境,再次進入熱鬧繁華的赤陽天城中,便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夜嵐、紅衣兩人走在街道上,還如往常一般,紅衣總會去買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兩人說說笑笑的,甚是和諧。
成了真傳弟子,按理說來競爭會更大,但是夜嵐、紅衣都沒有將這事給放在心上。
中午的時候,他們走得有些累了,便走上去一家酒樓,要了一處包廂。
這裡的包廂甚是了得,有隔音的陣法,在裡面大聲說話,都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夜嵐他們店點了一些酒菜,便坐在裡面享用,確定說話不會被人聽到,紅衣忽然間便沉默下來,過去好一會,這才說道:“我的身份,到現在,你應該都還不知道!”
“其實我猜到了一些,也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麼事,但是我不敢肯定!”夜嵐說道。
紅衣道:“我不是南荒的人,我是北荒的人,我父親叫鍾天越!”
聽得“鍾天越”三個字,夜嵐也沒有多少神色,因為一次紅衣做噩夢時,便說了一些訊息,那時候夜嵐就在猜測紅衣的真實身份了。
紅衣喝下去一杯酒,繼續說道:“那一場神魔大戰,天荒大陸的格局沒有變化,但是魔宮的格局卻是變了,我父親生死不明,而我二叔卻是成了宮主,長老歷塵軒懷疑是我二叔和神府搞鬼,便帶著我出了魔宮,明察暗訪之下,才得知我父親被神府封印在赤陽山,所以我要做的事情,便是救我父親!”
這般說話,紅衣略顯語無倫次,但是夜嵐卻是能夠聽得懂,他將紅衣的手給握住,溫和說道:“我曾經的承諾,永遠不會變,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幫你!”
鼓勵安慰的話,夜嵐說過無數遍,但每一次說出來,都是一般感覺,因為他對紅衣的情感,永遠也不會變。這雖然從來沒有說出口,但卻是夜嵐的承諾。
紅衣眼圈微微泛紅,在很小的時候,她是魔宮的少宮主,集萬千目光於一身,可是神魔之戰以後,她卻是流落天涯,想想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便與歷塵軒浪跡江湖,還得防著歷塵軒,這就足以見得紅衣的不容易。
神魔之戰,不管是誰的錯,不管鍾天越做過什麼,那都是紅衣的親生父親,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當然,夜嵐現在並不是以前的眼界了,許多東西,他都知曉要一分為二的看待,因為那場神魔之戰,真正得益的是曲非煙,還有現在的魔宮宮主鍾天諭。
就算是鍾天越有太多過程,夜嵐也不會介意,因為他看重的,只有紅衣而已。
這份情感,與紅衣來說,如山嶽一般重,可是對於夜嵐來說,紅衣的情意,何嘗不是如此,如果沒有紅衣,怎麼會有今日的夜嵐?
直到現在,夜嵐也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來自何處。紅衣曾經說過,她會陪著自己去找到自己的一切,這是紅衣的諾言,更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
這包廂的窗戶並沒有開啟,但此時屋子裡的氣氛確實有些悶,夜嵐走過去,開啟了窗戶,街道上過往的行人傳來的嘈雜聲,令得煙火氣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