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不能留在城主府,也不是林松瀾說了算,他是城主府的統領,能夠有些話語權,也僅僅如此而已。
紅衣出來屋子,此時所有人均是讓開一條路來。夜嵐跟上,兩人來到客棧廳堂,那林松瀾以為夜嵐和紅衣還要出手,當下急忙向後退開,叫道:“你······你們不要走,這裡可是雲河城,不是你們能夠放肆之地!”
夜嵐和紅衣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在一處角落坐下來,夜嵐打了個呵欠,道:“小二的,先上來盆熱水洗臉!”
小二的戰戰兢兢的,哪敢上前?那掌櫃的知曉夜嵐、紅衣得罪了林松瀾,更是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呆呆站在一邊上。
林松瀾轉身便離開了,客棧中卻是依舊人滿為患,馬三走下來,見得夜嵐和紅衣沒絲毫怕意,當下也是暗暗欣賞,轉而間卻又是暗暗嘆息。就算是欣賞夜嵐和紅衣,眼下他也是無能為力的,因為林松瀾背後的人,乃是當今城主府的大長老。
如今季冬凜橫掃管事,城主府上下,其實差不多已經是大長老說了算,這般一來,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二位好自為之,告辭!”馬三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隨著林松瀾來的人,也走了,那掌櫃的便走了上來。
“客官,您看看能不能一部到別的客棧?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們這種大神!”掌櫃的苦著臉說道。
這裡是雲河城,得罪林松瀾,也難怪掌櫃的會如此,當下夜嵐和紅衣倒是沒有多停留,抱著白澤獸,轉身便出了客棧。
夜嵐道:“恐怕現下沒有幾個人敢收留咱們了,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面,咱們估計······”
紅衣不等夜嵐說完,便道:“現在擔心的是傳送陣問題,畢竟是在城主府中!”
夜嵐點頭:“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柳悅風雖然是個死人,但是隻有查出殺害他的兇手,方能夠洗清咱們的嫌疑!”
“你是說,咱們悄悄潛回悅來客棧?”紅衣道。
夜嵐道:“人是死在悅來客棧,那林松瀾如今卻是忘記了帶走屍體,這正好是咱們的機會!”
“事不宜遲,那咱們這就行動吧!”紅衣說道。她也不想出現差錯,去不了中域。
兩人潛回客棧,來到後面的院子。柳悅風修為不弱,身份又有幾分特殊,是以他的屍首,此時還沒有人敢去動。
夜嵐、紅衣兩人推門進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只是那眉心之處,有一個小小的血洞,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傷口。
“這是什麼兵器所傷?”紅衣開口道。
夜嵐看了一眼,道:“像是針一般的兵器,只是這修行界中,這種武器並不好用,是以使用的人也並不多,查起來恐怕會容易一些!”
“你看柳悅風的神情,雙眼沒有閉上,全是不可思議之色,顯然對方出手,要麼是他來不及反應,另外一種情況,便是熟人出手!”紅衣道。
夜嵐點頭:“應該是熟人出手!”
“為何如此判斷?”紅衣問道。
夜嵐道:“很簡單,一個人如果修為高到柳悅風反應不過來,便沒有必要用兵器,直接一掌,萬事皆休!”
紅衣同意夜嵐的看法,兩人商議一會,打算從柳悅風身邊的人開始查起。卻在這時,四下裡傳來響動,兩人均是大驚,緊接著便是有林松瀾憤怒的聲音:“你們這悅來客棧,看來是不想開下去了,不與犯人周旋不說,竟然還將其給放走了!”
掌櫃的放走夜嵐、紅衣二人,只是不想惹麻煩,不曾想到,夜嵐、紅衣走了,才是真正的大麻煩,此時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林松瀾向來就是心狠手辣之輩,此時他一腔怒氣,正找不到發洩之地,正要出手,卻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好了!”
來人是紫萼,也只有紫萼,林松瀾才不敢輕舉妄動,當下他迎上前來,臉上有溫和笑容:“小姐過來做什麼?這裡的事情,我能夠做好的!”
“聽說他們的打人了,打別人我沒有時間理會,但是打了我家的人,那就是另外一回!”紫萼淡淡說道。
林松瀾聽得這話,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憤怒,紫萼這口吻,是將他當做僕人,可是不管如何,在這雲河城之內,有紫萼這句話,他是可以橫著走的。
“掌櫃的,你只要告訴我們他們往什麼地方去了即可!”紫萼看了一眼那掌櫃的,不由說道。這裡可是雲河城,是城主府的天下,在這城中要找一個人,雖然有些麻煩,但絕對不是難事。
掌櫃的聞言,卻是快要哭出來,他將夜嵐和紅衣趕出去,怎麼會知道二人去了何處?可眼下的情景,他是明白的,這位大小姐,在這雲河城中,可不是尋常之輩,一旦發瘋起來,那是尋常人無法匹及的。
不論怎樣,受苦受難的,都是弱小的人,這掌櫃的也算是有修為在身,只是於林松瀾、紫萼這等高手來說,就是個尋常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