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德戡麾下的時候,凌千便展現了驚人的才能,每算必中,名副其實的造反大家。
普天之下,若論對造反的精通程度,絕對非凌千莫屬!
“此等狂徒,本公為何要留他?”
然而竇建德還在氣頭上,冷笑了一聲,不管不顧地繼續讓人把凌千拖下去。
令狐行達連忙叩首道:“普天之下,凌軍師對造反極為精通,對天下大勢更是瞭如指掌,洞若觀火!竇公不妨聽他一言,若無道理再斬也不遲啊……”
令狐興達以首叩地,把自己磕得頭破血流,這才讓竇建德的氣稍微順暢了一點。
略作猶疑,竇建德冷哼道:“也罷,本公便再聽他一言!”
話音一落,兩個士卒再次把凌千按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的凌千異常緊張,心臟噗通跳個不停,嚥了口口水,強忍著裝逼的,開始思考該怎麼把主公密信裡的預言以震撼的方式說出來。
說實話,若非這段時間裡主公算無遺策,極準無比,他都要懷疑主公這一次是不是算錯了……
王琮此人和河間郡他有印象,與竇建德鏖戰了兩年,名聲傳遍了大隋。
乃是大隋肱骨,極其忠心。
主公密信中告訴他,王琮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投降竇建德……
這個預言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抱著對主公無條件信任,凌千咬著牙,沉聲道:“王琮,憨厚人也,頗知忠義,固守河間郡兩載有餘,憑藉堅城固守——”
他話還沒說完,竇建德便不耐煩地道:“別說廢話,直接說該如何破河間郡!”
凌千微微抬頭,以微不可察的目光掃了眼竇建德。
居然敢打斷老子?
心中暗自給竇建德記上了一筆。
日後待他混成了突厥國師,一定要上報主公,好好針對一下竇建德。
不過這個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兩次生命危險後,凌千儘可能讓自己表現得乖巧一點,低頭道:“要不了多久,王琮便會主動投降,獻上河間郡,請竇公勿憂。”
此言一出,竇建德尚未說話,他麾下一個將領便站了出來,一臉蔑視,冷笑道:“本將與王琮交戰兩年,深知王琮秉性,即便是全天下所有人都投降了,他也絕不可能投降!”
凌千微微抬頭,看著這個將領,蹙眉問道:“敢問尊駕——”
話未說完,那名將領又傲然道:“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玄機是也,添任夏公軍中郎將!”
這兩年來,他和王琮打了不少交道。
深知這個硬骨頭的難啃之處。
因此對凌千的說法嗤之以鼻。
其實凌千都不是很相信自己這番話。
但他相信許牧……
在司馬德戡軍中,他便不是一個能忍受蔑視的人,當即脾氣上來,冷笑著懟了回去:“難怪兩年都未攻下河間郡,若竇公麾下盡是你這等庸才,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謀天下?”
武玄機當即語塞。
瞬間被破防。
滿臉漲得通紅。
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知道,司馬德戡說的完全是事實……
在一旁跪在地上的令狐行達正在看熱鬧,身軀忽然一顫,流露出了崇敬之色。
來了來了,在司馬德戡麾下的時候,凌千便是仗著司馬德戡的信任,各種毒舌群嘲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