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記得剛才小街上發生的事,沒人記得老斑點恐懼的反抗,沒人會在意她的善良。
小白氣憤的快進,一直拉到天黑後出現在街道里的男人出現才停下。
“你家原來住在這裡啊。”
黑暗的小巷裡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長年失修,上面撥下來的款項不知道層層剝削到這要要攢多久才能修好一盞路燈。
簡沫聽著男人踉蹌的恐慌,慢慢走近微弱的燈光下,露出白潔的牙齒,紅唇笑的瘮人。
小白窩在臂彎裡,蜷縮起膝蓋全神貫注。
早上還偎貼的西裝此刻皺巴巴的裹著高瘦的男人,他看清來人狂妄的捂著腰大笑,濃重的酒味飄散在簡沫鼻尖,她覺得噁心極了。
她不想再從男人口中聽到任何一句話了。
“啊!”小白短促的尖叫和男人悶哼一角混合在一起。
簡沫步伐輕快,在灰暗的小巷子裡自由遊走,她走出燈光,手裡的棒球棒藉著月光反射出絲滑的冷意,她不打一聲招呼的舉起棒球棒倫在男人頭上。
用了三分力,保留著沒讓他死。
“你……你……救……”
小白看著男人股間流淌出的黃色液體,感覺似乎身臨其境般捂住口鼻,噁心的只看自家陰霾的宿主,一雙小手高高舉起為她吶喊助威,“揍他!揍他宿主用力掄他,把他的腿打斷,還有眼睛!”
小白心疼的調出介面看著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老斑點,小嘴抿的緊緊的盯著求饒的男人。
心裡吶喊著宿主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事實證明他的宿主是個強人,她只覺得男人煩,抬起手臂一棒子揮到男人臉上,血液和鼻涕從口腔裡冒出來,噁心的流到身上,
男人無力的扭曲著身體,祈求簡沫放過他,嘴裡咿呀咿呀留著血水卻說不出清晰的話。
小巷裡男人的咿呀聲逐漸和斑點狗曾經的嗚咽複合在一起,月光下的簡沫輕輕開口,把男人的希望全部碾碎,
“還有些細微差別,看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留了。”
後面的畫面被禁止了,小白楞楞地看著宿主手裡沾著血從男人家裡抱回老斑點。
影片結束了,小白手指微不可查的想要看後續,卻被上級系統駁回請求,並禁止他再使用該技能,要永遠保護簡沫的生平。
“宿主,老斑點最後……?”小白小聲的問,他抱緊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等待著答案。
水池裡的人魚停止動作,風吹在簡沫臉上,風乾她的溫柔,傻魚手掌上的血液滴在水面上,
盪漾出規律的水波紋,簡沫的髮絲蓋住她的神情。
她平靜的答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