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諸葛雙全憑藉著土牆擋住了張山的視線,隨即用水神符製造了自己的幻想,又用水神符隱蔽了自己的身形,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一擊,不讓張山怎麼可能將後背暴露在諸葛雙全的拳頭之下。
張山深呼吸一口氣,不再有任何的懶散神色,眼神寂靜,沒有絲毫的倨傲,也看不出一絲喜怒。
咫尺之間,方寸之地,這就是演武場的擂臺。
張山抬腳前衝,充沛的拳意和五彩的光芒充滿了整個擂臺。
這是一場近身的廝殺,諸葛雙全是不是用雷神符刺激著身體的潛能,這一招還是劉專一告訴他的,好像叫什麼活化。
最開始諸葛雙全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用過了一次之後,這個枯臂少年可謂是上了癮了,一發就不可收拾,活化之後的身體,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一倍以上,再加上九轉金身功,基本上就可以匹敵大部分的體修之人了。
張山先是打散了諸葛雙全凝聚的土牆和風遁。
但是張山很快就結結實實吃足了十幾拳活化之後的攻擊,打得張三滿臉泛著淡金色,隨後張山就打得諸葛雙全太陽穴滲出了血絲,此時諸葛雙全本就不怎麼英俊的臉龐變得更加的難看,吃盡苦頭之後的諸葛雙全開始有點畏懼張山的拳頭了。
而反觀張山,卻有著愈戰愈勇的趨勢,瘋魔一般,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兩人的你一拳我一拳,完全就是以傷換傷的打法,直來直去的招式,只求一個快字,以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中的二百就是他們追求的東西。以現在兩人堅韌和狠辣的勁頭來說,這樣打下去,兩人最後不倒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都不和情理。
此時兩人已經沒有什麼套路可言了,明明可以擋下對方很多的拳頭,但是他們執意選擇的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要打你一拳,我就不躲,我就是玩兒!
現在,諸葛雙全早已五臟六腑震盪不已,七竅之中有七竅都在流血。
就連對面的張山也是氣機紊亂,痛如心絞,手上的氣力也減弱了許多。
但是此時雙方反而顯得更加的勇猛,就像戰場之上擇人而噬的戰神一般,忘記了痛苦。
很顯然,現在每個人都將對方當成了磨刀石,只要刀沒有磨斷,他們就要盡情的磨。
兩人的最後一次以傷勢換傷勢,是諸葛雙全一拳打在了張山的下體之上,那一拳打在了張山的弱點之上,那時,諸葛雙全自己則是被張山的雙拳一前一後打在了頭顱之上。
兩人同時踉蹌後退,張山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體,而諸葛雙全則是站立在擂臺之上,嚥了一口血沫子,笑著說道:“張山,這一次,是你輸了,雖然我有些勝之不武,但是贏了就是贏了,沒有其它的藉口!”
張山默不作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下體不停地傳來陣陣劇痛,讓張山全身發不出絲毫的力氣。他死死地盯著諸葛雙全,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的鮮血,想要記住諸葛雙全這一張欠揍的臭臉。
就在這個時候,瑤臺之上傳來了陣陣微笑:“很好!”
隨即,兩道綠色的光芒出現在了諸葛雙全和張山的身體之上,隨即張山爬起身子,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但是走到了一半,又轉過頭對著諸葛雙全點了點頭,“下一次,我想要堂堂正正的被你擊敗,而不是依靠現在這樣卑鄙的手段!”
轉過身子,張山緩緩前行,滿臉的不甘之色,咬緊了牙關,沒有讓自己發出多餘的聲音。
恢復過來的諸葛雙全對著菩提老祖拜了拜,隨即站在了原地,抬起頭望向那個挺拔的背影。
輸了比試之後的張山就離開了擂臺,這一場比鬥本來就是測試劉專一和諸葛雙全實力的,所以只有這樣兩場比賽,看到張山遠去,諸葛雙全轉過身子對著劉專一露出了滿臉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菩提老祖來到劉專一和諸葛雙全的身前,對著兩人腦袋敲了三下,就消失在了這一片天地之間。這讓諸葛雙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劉專一卻若有所思。
隨即劉專一抱起身旁陷入昏睡的小傢伙,對著一旁的道子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照看我家曦曦!”
道子有些不好意思,用腳尖點著土地,隨即抬著頭笑了笑,就跟隨菩提老祖的身影去了。
“二哥!這是啥意思啊,我們比試完了師傅什麼都不說,就是敲了敲我們兩個人的腦袋,這到底是啥子意思嘛!”
諸葛雙全在一旁有些急不可耐,拜師半年了,好不容易再一次見到了師傅的身影,但是還沒有好好請教功法,師傅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間,看這樣的意思,豈不是又去閉關了?這讓諸葛雙全有些鬱悶。
劉專一笑了笑,用手拍了拍諸葛雙全腦子,笑著說道:“夜半三更好辦事啊!”隨即抱著曦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之中。留下諸葛雙全一個人在擂臺之上手舞足蹈。
這一次的比鬥,兩人的手段基本上都被菩提祖師看了個全面,想來今天晚上就是教學的好時機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劉專一隻有一個,諸葛雙全也只有一個,他們的師傅會怎麼教兩人,亦或是會傳授兩人怎樣的功法呢,這就很讓人想入非非了。
劉專一將小傢伙抱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曦曦就從劉專一的懷中跳了出來,還在劉專一的身邊走來走去,一會兒掀開這裡,一會兒掀開哪裡,想要看看粑粑的身體之上有沒有被留下什麼傷勢,最後小傢伙看到粑粑的身上沒有傷勢才又跳回了劉專一的懷抱之中。
“粑粑,你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小傢伙將手心對著劉專一的額頭,在上面摩梭了一下,這是小傢伙表達愛意的方式。
“沒事的!曦曦,粑粑不是說了只是簡單的比試嘛,根本就不會受傷的,你放心就好了!”劉專一颳了刮小傢伙的鼻子,隨即揉了揉曦曦的秀髮,笑著說道。
小傢伙有些不依,明顯有些不想讓劉專一摸她的頭髮,開始在劉專一的懷抱之中扭來扭去,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問道:“曦曦,你咋了?”
小傢伙眨巴著眼睛說道:“蜀黍呢?為什麼我沒看到蜀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