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看看陳大壯。”夜痕跟眾人招呼一聲。
沈良是很自覺的,聽到夜痕開口,他已經來到了夜痕輪椅後面,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陳大壯家,夜痕四人三站一坐處在陳大壯對面。
看著這殘破不堪的家,沈良沈玉這兩個小傢伙臉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旋即又變的複雜難明,因為幾乎就在下一瞬間,他們幾乎同時想起眼前這老實憨厚的男人是個殺人犯。
如果有人注意到這兩個小傢伙表情的變化,一定會驚歎龍鳳胎這完美的心有靈犀式同步。
“大壯,關於你殺人的事情我已經瞭解清楚了,其實那根本怪不得你,甚至可以說是陳立林自己撞到你刀口上來,你甚至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為什麼剛剛你不說呢。”夜痕的話讓三人同時臉色一變。
沈良沈玉兩個小傢伙聽到這大壯居然是無罪的,頓時同情之心重新佔據了心靈的最高處,看向大壯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而大壯自己的神色變化卻讓眾人都有些無法理解。
此時,陳大壯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一點欣喜,而是惶恐,極度的惶恐。
“大壯,你怎麼了,知道自己沒有罪難道不開心嗎?”沈馨疑惑的問道。
陳大壯沒有回答,但已經不再是剛才的木然,而是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回事?”沈馨下意識的看向夜痕,卻發現夜痕神色平靜,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大壯。
“有人強迫你殺人是不是?”突然,夜痕說出了一句讓在場眾人都石破天驚的話,這話甚至讓躺在床上的陳大壯的母親都動了一下,接著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娘,你怎麼樣,你不要激動。”母親的咳嗽聲讓陳大壯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焦急的來到母親床邊幫她拍著背。
良久,等到母親的咳嗽聲止住,陳大壯才走了回來。
坐回到凳子上,陳大壯瞪著夜痕,眼中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走,我們到外面聊吧,不要打攪伯母休息。”夜痕淡然道,說著朝沈良示意了一下,沈良頓時推著他往門外走去。
看著幾人先後出了房間,陳大壯擔憂的看了躺在床上的母親一眼,咬了咬牙,也邁步朝門外跟了出去。
出了門口,看著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陳大壯只覺得自己心中一陣發憷。
“坐吧。”夜痕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凳子對陳大壯道。
陳大壯依言坐下,雙手不自覺的揪著自己的衣角,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等著捱罵的孩子。
“是誰叫你殺人的?”夜痕單刀直入。
陳大壯低下了頭,但嘴唇卻緊緊的抿了起來,表示出他絕不回答這個問題的決心。
“行,”夜痕點了點頭,轉移話題道,“那這樣吧,跟我演示一下那天陳立林死的細節。”
陳大壯還是緊緊的抿著嘴唇,臉上露出掙扎的光芒。
“陳大壯,本官已經對你夠寬容了,”夜痕的聲音突然變的冷了下來,“如果你再不合作,本官不介意帶你母親回去協助調查。”
“你......”陳大壯憤怒的看著夜痕,但旋即又轉為惶恐,痛苦。
“來吧,”夜痕的聲音重新轉為柔和,“大壯,有些東西你一定要清楚,如果要對付你,我完全清楚你的軟肋在哪裡,所以我希望你自己能好好配合。”
陳大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臉色陰晴不定,夜痕也沒有去打攪,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良久,陳大壯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好吧。”
“良子,去找塊跟菜刀差不多大的木板來。”夜痕吩咐道。
沈良應了一聲離去,很快就拿了塊木板回來。
“大壯,拿著木板,到你那時在的位置去,良子,你演陳立林,按照大壯的吩咐站位。”夜痕繼續吩咐。
等到兩人好不容易站好位置,夜痕問了當時圍觀村民的大致位置後對沈馨道:“馨兒,你去觀眾的位置,用小石子打良子腿上敏感穴位,記住,力道不用太大,他們不可能在陳立林屍體上留下傷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