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實人發飆,夜痕前世聽到過一個故事,當時有幾個流氓經常到一家小酒館喝酒。
小酒館是由父女兩人經營的,父親為人老實,附近的人都叫他黃老實,女兒長的又頗有幾分姿色,因此那幾個流氓在喝多了酒後經常會調戲一下女兒,有一次,流氓頭子豪氣大發,居然要把黃老實的女兒帶走侮辱,黃老實不聲不響的進了廚房,拿出一把菜刀,臉上還是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而他的舉動卻把這夥流氓都驚呆了。
只見他出來以後對著流氓頭子就是一陣亂砍,驚呆的流氓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砍完人,黃老實臉上表情異常平靜,從容自若的摸出手機報了警。
結果,黃老實因為防衛過當受到了處罰,而那位流氓頭子雖然保住了一條性命,卻落的個終身殘疾。
當夜痕在前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唏噓不已,想不到在今世,歷史不僅重演,而且陳大壯居然活生生的打死了一個縣衙官差。
“夫人,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夜痕問道。
婦人顯然對陳立林很有意見,聽夜痕問起不假思索的咬牙道:“陳立林這個雜碎,只知道欺軟怕硬,死了活該。”
“怎麼說?”
夜痕這一問,婦人清醒了過來,神色又變得遊移不定起來。
夜痕莞爾一笑道:“夫人不說我也心中有數,是不是這個陳立林不敢到里長家裡收稅。”
夜痕一句話又勾起婦人的情緒,婦人道:“不錯,在里長和我們村有權勢的人面前他連個屁都不敢放,整天就知道欺負村裡的老實人,村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
見婦人又停下來,夜痕知道她的顧忌,轉移話題道:“那大壯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婦人倒沒有糾結,爽快的道:“大壯現在就待在自己家裡,不知怎麼回事,衙門的人也沒有抓他,只是派了一個人守著不讓他逃跑,不過大壯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他是一個極其孝順的孩子,絕對不會就讓母親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照顧的。”
夜痕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抬頭道:“今天勞煩夫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問了一下陳大壯家的方向招呼沈馨離去。
路上,沈馨一直默默地不說話。
“馨兒,怎麼了?”夜痕好奇的問道。
沈馨情緒有點低落,夜痕問了一段時間後才嘆了口氣道:“小痕,剛剛你的表演我明知道是假的都差點信了,我……我……”
夜痕知道沈馨想說什麼,拍拍她的小手道:“馨兒,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就好了。”
聽夜痕說的如此直白,沈馨俏臉泛起一抹紅暈,但情緒卻還是顯得有些低落。
夜痕知道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知道馨兒對自己產生了不信任感,想說自己從來沒騙過她,偏偏自己現在還坐在輪椅上。
想著想著,以夜痕的精明擅辯,居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沈馨,不由嘆了口氣。
“怎麼了小痕。”沈馨猶疑的問道。
夜痕又是嘆了口氣,沉聲道:“馨兒,我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你只要記住日久見人心五個字就好了。”
直白,又是讓沈馨無法招架的直白。
不過這次夜痕沒讓兩人繼續沉默下去,笑笑道:“走了馨兒,我們一路再走幾戶人家,看看還能不能得到新的情報。”
沈馨“嗯”了一聲,兩人朝陳大壯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當碰到只有單人的時候夜痕兩人就會上前詢問,這一路過來沈馨可謂大開眼界,夜痕問問題的方法千奇百怪,把陳村百姓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自然也得到了很多資訊。
經過一路的努力,不要說夜痕,就連沈馨對這件事情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又繞過幾個彎,一間破舊的土胚房出現在夜痕兩人面前,門口處,一名衙役坐在一條板凳上,腿上橫著一柄腰刀,正悠然自得的靠在門框上閉目養神。
當夜痕他們來到離門口只有三四米的時候,這名衙役顯然聽到了動靜,悠悠然睜開眼睛,看到夜痕兩人的一瞬間眼睛睜的大了起來,驟然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什麼人。”衙役厲喝一聲,警惕的瞪著夜痕兩人。
看到這名衙役,夜痕心神微動,此人鼻樑高挺,眼窩深陷,整張臉看上去很有立體感,雖然面板黝黑,鼻子也稍顯大了一點,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頗為不凡。
“你是縣衙捕快薛平?”夜痕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