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歐陽詩詩辯解,一直看戲的景修然突然出聲道:“唯一的倖存者怎麼了?難道非得死在那才算對得起長生殿?”
他看著古穹,明明神色平和,嘴角掛著淺笑,可古穹就是覺得後背發涼,汗毛倒豎。
“我並非那個意思。只是說,因為只剩她一個人,沒辦法證明她所說的真實性。”古穹有些慌亂地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景修然笑了笑,“正好,當時我在,她說的都是真的。我來證明,作數嗎?”
幾名執法官互相看了看,最後嶽天行沉聲道:“景先生證明。自然作數。”
“那就沒什麼好查的了。”景修然拍拍手,笑眯眯道,“我證明歐陽詩詩沒背叛,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說著起身就要走。
他來這麼一出,其他人當然看不下去了。古穹趕緊出聲阻止道:“景先生,你的作保只能證明歐陽詩詩所說的不是謊話,至於她有沒有出賣同伴行蹤,我們還是要嚴謹的調查一番。”
景修然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們還真是奇怪,都認可她說的話是真的了,還認為她有出賣同伴的嫌疑。裡外話都讓你們說全了是吧?”
徐太宇皺了下眉,說道:“景先生,你也是執法官,更是調查組的一員,對於此事不應該夾雜個人情感,要以事實為準。調查清楚案件經過,公正審理,這正是執法官的職責所在。”
“是是是,各位都是長生殿的棟樑,恪盡職守的人才。”景修然有些不耐煩了,“我就問一句,我作保,證明歐陽詩詩沒問題,作數不作?”
大廳中的氣氛有些凝重,一方是景修然,另一方是五名執法官,竟然隱隱有對峙之勢。
其中,莊柯可是徐老一脈的人,他們的目的是要拉攏景修然,此時趕緊出聲。
“景先生別生氣,其實歐陽詩詩對於長生殿的忠誠是得到認可的,不然裴仲指揮官也不會吸納她加入,並且委以重任。只是她出身於神教,又遇到這樣的事,難免被人詬病。只要配合我們查清楚就好了。”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執法官臉色都是微變。他這話的意思,擺明了是說有人拿著歐陽詩詩的出身小題大做。
景修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實不相瞞,我也是神教出身,同樣是高階審判者。這麼說來,也許那些特勤小隊的成員並不是暴食殺的,而是我和歐陽詩詩合謀算計了他們,又用手段篡改了記錄影像。嗯,也是很合理的。”
“景先生,歐陽詩詩如果沒問題,我們自然會查清楚,還她個清白。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古穹凝重道。
“嚯,這便是咄咄逼人?古執法官好會扣帽子啊。”景修然嗤笑,“記錄影像沒問題,歐陽詩詩的回答也沒問題,僅憑那個分隊長臨死前的一句懷疑,你們就把擺在面前的證據都無視了。疑罪尚且從無,到底是誰在咄咄逼人?”
徐太宇不甘示弱:“我們並沒有給歐陽詩詩定罪,只是要把事實調查清楚。反倒是景先生,一再幹涉正常的調查過程,到底意欲何為?”
“搞不清就去找證據,查線索,在這一群人問來問去,能問出個屁來?”這次說話的不是景修然,而是坐在旁聽席上面的歐陽元正。姐姐被公審,他早就不爽,此時這股火已經是壓不住了。
“姓裴的,當初你們拉攏我姐的時候說的可是天花爛墜。現在要給我姐安什麼亂七八糟的罪名。背叛,我背叛你奶奶個腿,我們不幹了!沒有你們長生殿,我們在中州活得也好好的。”
裴仲臉色難看,任誰被這麼大庭廣眾指著鼻子罵,心情也好不了。偏偏這胖子說的還沒錯,背後又有景修然撐腰,他也不好發火。
景修然有些意外的看著胖子,心中暗笑。這傢伙平日裡就知道吃喝,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今天看到自己姐姐落難,卻是像個易燃的煤氣罐,倒是沒辜負歐陽詩詩一直以來對他的愛護。
“放肆!”徐太宇怒道,“公審還在進行中,哪來的狂妄之徒在這喧鬧?守衛,把這個人給我帶出去關起來。”
他這麼一嗓子,連受審席的歐陽詩詩臉色的冷厲了起來。這群人怎麼刁難她都無所謂,可她弟弟,沒人可以動!
就在歐陽詩詩準備暴起的時候,忽然看到景修然掃了自己一眼,目光中透露出安心的神色。這才強壓下怒火,可一雙粉拳死死握住,盯著徐太宇。
“徐執法官,好大的威嚴啊。怎麼?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景修然悠悠道。
“景修然,我敬重你是中州的榮譽執法官,更是能夠抗衡原罪四王的強者。但你不要得寸進尺,長生殿的規矩,沒人能無視!”徐太宇針鋒相對。
“好好好。”景修然大笑,連說三聲好,“你們還知道我的實力如何,那我今天就不守你們這長生殿的規矩了,我看你們又能如何?”
嗡······
波動領域爆發,瞬間席捲整個大廳。